起身之后想要出去看看,却见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好好修养,不叫勿出。桌上有餐盒,趁热食用。”
她放下字条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便听外面有个陌生男子慷慨激昂的声音:“陛下现在的脉搏比昨日虚弱不少,而且浑身发冷。
姓窦的,你到底给陛下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
窦大夫的语气很冲,听来有些像她刚认识时那样,很是欠扁:“一群庸医,老夫用什么药,要你管?
你是不是想打听清楚了老夫的药方好偷师啊?
还有脸说老夫用歪门邪道的手段,若不是我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你们的陛下早就驾鹤西去了。”
“窦先生,慎言!”这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窦大夫呸道:“慎个屁的言,老夫说的事实,有什么好慎的。
老夫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你们若再敢对老夫的治疗方法指指点点,老夫这就撒手不管了,这屋子里的陛下,你们谁爱救谁救。”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人瞬间沉默,看来是无人敢接这个担子。
先时说话的人气道:“姓窦的,你这样胡作非为,可对得起陛下的信重之恩?”
“老夫有什么对不起的。”窦大夫放下豪言:“若他没了,我陪他一起去死。
但倘若我把他救活了,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当初皇上刚中毒时候,你们非认为自己能行,自己能救,结果将人给救昏迷了。
眼见着事情后兜不住了,这才叫老夫来收拾烂摊子。
怎么?
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将皇上治好,所以又要来抢我的功劳了?
你们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治病救人没屁用,推卸责任抢功劳最得心应手啊。”
窦大夫的嘴就跟刀子似的,只要开口必定伤人,并且他是无差别攻击。
这屋里不管有没有得罪过他的,有一个算一个,他全都给怼上了。
有些面皮薄的太医已经不说话了,但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还想要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