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急救过后,icu病房外医生拿着诊断报告,皱着眉头问:“谁是病人家属?”
宋愉没说话,谈怀戎硬着头皮回:“我,我是她哥哥。”
又拉住宋愉,“这是她嫂子。”
医生看着他们的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病人有既往抑郁症史不知道吗?还敢让她接触大剂量助眠药物?”
“抑郁症?”谈怀戎愣住,喃喃道,“怎么会?”
“重症抑郁症,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这都不知道?”
医生疑惑地皱着眉,“难不成……”
他们几人间的关系太复杂,为避免牵扯出更多,宋愉连忙道:“知道知道。”
“知道你们还不看好病人?”
医生瞪大眼睛,看着谈怀戎一脸的指责。
宋愉陪笑,“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笑得出来!”
医生谴责的眼神像刀子,宋愉立刻噤声,硬堆起来的假笑也散去。
听医生训斥了半个小时,他们已经知道了祝夏桐常年抑郁并且服用药物助眠的事实。
从楼梯走上来,看着守在门外的宋愉,谈怀戎点头示意,“已经通知潜朗过来了。”
宋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还是很难接受,一个下午才告诉她想要活下去的女孩子,怎么转眼就想不开,去吞了药。
不管怎么样,祝夏桐明明还年轻,她还有大把的人生……
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宋愉知道,祝夏桐遭受的不是她能想象的,她不能轻飘飘地说出类似“放下”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