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下次?」何缙云手上的茶杯一抖,洒出两片茶叶。
何父何母对外虽然温和,但是对内两个孩子是说一不二的,他俩从中调和,「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指了指客房的灯,「安乐,阿愉现在需要安慰。」
客房内,宋愉想着自和谈怀戎婚后的种种,胸腔被涌动的、复杂的感情交织。
要放弃吗?她说不清,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手机,划拉出那个熟悉的打了心形的名字。
「阿愉,你还好吗?」何安乐端着果盘敲了敲门,听到宋愉说,「还好,怎么了?」
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有些出神的宋愉,不争气地咬了咬牙,但是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责备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变成安慰,「是不是我今天骂谈怀戎太重了?我下次……」
「不是,」宋愉摇了摇头,握住何安乐的手,止住她的话,「我只是意识到,我其实是赞同你说的话的。」
「你?」何安乐红唇微微张开,有些不可置信。
「原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就算算不上心心相惜,」宋愉勉强地勾起嘴角,「基本的了解也应该是有的。」
何安乐看着宋愉强忍泪水的样子,心疼地将人抱住。
想起小时候自己精神郁郁,是遇见宋愉之后,在她的热情关怀中才渐渐开朗起来。
可现在,因为谈怀戎,宋愉成了精神郁郁的那个,何安乐气得牙痒痒。
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谈了恋爱就为了男人要死不活的,自从遇上谈怀戎,宋愉她一点大女仔气概都没有了。
想起宋愉小时候总是用蜡烛做手影来逗她开心,何安乐松开宋愉,跑出客房,拉了电闸。
「小鸟来啦~」
一片昏暗,墙壁上,暖暖烛光里,映出一只小小的飞鸟。
何安乐别扭地蹲在蜡烛前,手上变换着各种姿势。
「这只是孔雀,看,他们两只为了抢一只母孔雀对啄。」
「呀呀呀~这只咬到鸟冠啦~」
宋愉「扑哧」一笑,「何安乐,你几岁了?还玩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