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徐飞扬嘟囔着把电话挂断。
南易挂掉电话,就在“电视机”三个字上画了个圈,肚子里算了算,进口的终端价格估计和水货也差不多,看似没什么影响。
可是,一旦放开进口,会有哪些人进来吃这块蛋糕,南易用肚脐眼都能想到,这个游戏已经变得不好玩了。
“喂,方孔,晚上八点,黑角头灯塔。”
晚上七点半,南易已经在黑角头的海边架起了鱼竿。
这次,南易准备的比较齐全,不但带着酒精炉煮茶,还拎来一个收录机。
收录机里播着粤剧《分飞燕》,酒精炉上坐着一个琉璃壶,壶里滚着大帽山运来的山泉水,南易手里握着茶盏,几缕白烟穿梭在手电筒的光照里。
当南易喝了两泡茶,他的耳边就传来一声“南生”。
南易看了一眼手表,分针还未归零。
“卖了多少?”
“三万二。”
“还有多少库存?”
“一千七。”
“多少在海上?”
“五千。”
“嗯。”南易颔首道:“飘在海上的接着,后面不再进货;和烂鬼东联系,让他把库存尽快拉走;开始盘账,盘完就扎帐,账目有人和你交接。”
“南生,要停了?”
“对,停了。还在海上飘着的五千台,收益有你的一半。”
方孔并没有因为南易这句话而高兴,反而有点失落,“南生,那我接下去干什么?”
“方孔,你是什么人?”
“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