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从前,三个人合作,从不同的方向把蟛蜞往中间赶,很快就聚拢了一大堆。
南易说道:“抓大放小啊。”
“不用你教,我还要留下一点给我儿子抓呢。”冼为民啐道。
“儿子个屁,你个衰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就结,你们都有儿子,我也得有,我要生个足球队出来,八嘎,这破蟛蜞每次都要咬我,和我有仇啊。”
“废话,不咬你这个小鬼子咬谁,拿泥巴糊糊吧。”南易抓起一把泥往冼为民身上一扔。
“扑街,用泥会感染。”
“成人成事啦,嫌泥巴脏了,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为民,忘本了啊。”
“屁,好的要继续发扬,愚昧的就要摒弃。”
冼为民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擦了擦自己流血的手指,然后把纸裹在手指上。
“啧啧,東大旁听生就是不一样。”南易揶揄道。
“懒得理你。”冼为民啐了一句就往河堤走去,“你们两个抬啊,我现在是病号。”
“矫情,为乐,来,我们两个抬。”
“为民现在是大水喉啦,这种体力活当然不会干啦。”冼为乐走到南易对面,抬起麻袋另一个角,两人合力把麻袋往堤岸上抬。
等三个麻袋抬到堤岸上,冼为民已经推着一辆破自行车过来了。
三人一起把麻袋架上自行车,冼为民推,南易和冼为乐两人护着麻袋,三人一车往稻田那边过去。
一路上,冼为乐到处东张西望。
“不用看了,和你走的时候没多大的变化,工厂都盖在原来磁带翻录车间那一块。”南易看着冼为乐的样子就说道。
“是没多大变化,就是田比以前平坦,这土颜色也不对啊,怎么变黑了。”
“几年前,南易让人把所有田都给推平了,又从北大荒那边买回来几千吨黑土,看到那边没有,荒着呢。”冼为民指着前面一片荒着的田说道。
“轮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