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人本来就多,叽叽喳喳,再加上台上的伊伊呀呀,就是一个闹字,点了六个菜,分六个菜系。
“胡哥,最近在忙什么呢?”点过菜,南易扯开了话匣子。
胡光华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集团新成立了一个工业园,建设、招商一堆事情要忙,焦头烂额,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和国名银行合作开了家新公司,做地产,现在人被掰成了三瓣,每天团团转。”
“鸿图地产吧?”胡光华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名声在外,财路自己长腿找上门来,真是让人嫉妒啊。”
南易摆了摆手,“胡哥,你就别提了,都是沾我奶奶的光,要不是国名银行那边知道我能赔得出钱,这种合作怎么可能会找上我。”
“你就别谦虚了,区区几千万,哪用得着你奶奶的大招牌,没有你奶奶,就你自己拿着‘南易’这名号当抵押,到哪不能筹到七八千万上亿?”胡光华煞有其事的说道。
“捧了,捧了。”
南易说着,举起杯向胡光华示意了一下,双方之间已经熟透,用不着非得碰杯,完全可以随意点。
又是一杯下肚,南易很随意的提起他去金陵喝喜酒的见闻。
“几天前我刚去金陵喝一个同学的喜酒,酒席上有一道水鱼鸡汤,那汤鲜而不腻,鳖的裙边煮的恰到好处,软糯软糯又不会太绵,可惜了,那天被人灌酒,忘记去打听怎么做的。”南易不无遗恨的说道。
“哦,酒席摆在饭馆里?”说到吃,胡光华就有兴致。
“不是,我同学丈夫他家有座大宅子,就在自己宅子里摆的酒,厨师应该是请的外头专门做酒席的厨家班。”
“那真可惜了,下回再去金陵,找你同学打听打听。”
“碰机会吧,要是她孙子有什么喜事,可以当成由头再跑一趟。”南易随意的说道。
“你同学年纪挺大了?”
“不小了,十六岁结婚,二十八岁考大学,今年虚岁四十了。”
“啧,四十当奶奶,我年纪相彷,儿子才没几岁,等孙辈承欢膝下,起码得六十了。”
“六十带孙子刚刚好,我倒觉得四十就当爷奶辈早了点。”南易说着,话题来了个延伸,“酒席上还遇到另一个同学,他是我们班年纪最大的,结婚也早,他儿子还比我大两岁,父子俩一起参加的高考,儿子就在隔壁水木大学。高考前,刚给他儿子娶了媳妇,七八年6月,孙子就出生了。”
“你们那一届情况是有点特殊,我记得报纸上有登过,那年的考生最大51岁,最小的10岁,相差有点大,你们班,你和刘贞年纪最小了吧?”胡光华举了举杯说道。
南易呷了一口酒,“嗯,我们最小,其他系倒还有个更小的。二十四到二十六这一段的最多,单身和已婚半开,已婚的里面只顾着自己,不管家里的有,伙食费省下往家里寄的有,拖家带口一起上京城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