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又不冷静,莽撞冲动了,只是,在那种平静的状态下,我轻易地意识到,我只需要砸出这一锤,别的不用考虑。
魔法师的身体倒地,我拿走了魔杖上的魔核,转身抱起圣骸,继续往前。
周围的士兵早就退开了一段距离,现在也不敢上来了。
“很奇怪,”我说,“人类中为什么有的勇敢,有的懦弱?”
李奥说:“兽人有多少种族,人类中就有多少种不同的性格。”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继续深入探讨,继续向前。
三三跟在后面,高举着大旗,引得那些士兵死盯着她不放,却又慑于我的威胁,不不敢靠得太近。
等我接近李奥所说的“有趣的东西”时,人类士兵重新鼓起了勇气,对我发动攻击。
他们用人类语言大喊着,我也听不懂,只是有人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通用语:“不能让他靠近”,我就意识到了,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没有问李奥,继续向前。
人类又表现出了那种令我钦佩的勇气,向我发动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可惜,不畏死,不是不会死。
只是,我也开始厌倦了这种毫无难度的杀戮。
异族间的世仇、对勇气的钦佩、对杀戮的平静,让我突然变得心灰意冷。
终于,我改变了战斗方式。
粗壮坚硬的弯曲圣骸,不再是收割生命的凶器,而成了牧民手中的皮鞭,将那些不听话的牲畜驱赶到一边,给它们足以铭记的疼痛,却不伤及性命。
于是,圣骸过处,人类士兵依旧被一片一片的扫飞,像雨点一样落在后面的同伴群中,但他们之后了轻微的、暂时失去战斗能力的伤。
老实说,比起直接用蛮力砸死他们,只伤不杀更有难度。
这就是李奥所说的“新的修行”吧。
果然,李奥满意地说:“不错不错,竟然这么快就领悟了杀与不杀的真谛,做到了心如止水!这悟性,放到地球简直就是武道宗师了!”
听到他的夸奖,我心里也依旧平静,说:“其实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