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芙忙道:“你别着急,师父与你爹娘已打过招呼。他们也同意准许,便算是送你到此,让师父为你医治。
你只消乖乖听话,好生养病,日后总有机会见着你父母的。”
他虽如此说,也不见得莫寒宽宥几分,只拢在被子里哭。
何月芙劝他不过,暗想离了家的孩子竟是这般光景。回记起自己父母生前的好,不禁也流出泪来。
只是不愿给莫寒察觉,便走出屋外,兀自黯然神伤。
莫寒哭了半晌,枕头巾湿了半块儿,回过头来却不见了何月芙。
心里又更加委屈,几滴眼泪哗哗流下,也自安寐过去。
这几日虽是伤悲,亦是按时吃药,一顿不曾断过。
然这几日时有深思,自己究竟该如何办?爹娘何以这般狠心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哪怕一个人上山来照料自己,或是自己回家,将这高人请回家去也未为不可。
总之独留自己一人在此,无亲无友,怎不寂寞孤伤?
不过一日饮药期间,何月芙说了一些有关武功之事。
介绍师父身怀绝上武学,只消学上一招半式,可抵寻常人半年功夫。
莫寒一时饶有兴味,心里的悲恸也减缓几分,便问她有哪些功夫。
何月芙道:“师父身怀外功与内功。
外功即舞枪弄棒,持剑挥刀,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须得每日干些粗活杂事,一则锻炼臂骨,二则初入门道。
各种竹棍须得耍上一耍,招式须得一一牢记,还要不停修习。
等到炉火纯青,可似项羽那般,手举铜鼎,才算大有成获。
内功嘛,则是呼吸吐纳,周天运循,心平气和,感天触地。
每日早起打坐,闭眼感思。呼出一口内气,吸进一口外气,气息交换得畅。
还得学会将周边外气运入丹田,任它自由流窜,诸天经脉皆可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