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左右说了好些话,蹲于石后的莫寒听得真切,越发切齿愤怒。想那女儿家清白无暇,竟被那猪狗所占。
又想方才那几个大汉亦是如此胆大包天,便欲惩治这帮子人。可不能只消吓唬一回便罢,这陈宅小姐虽说从未见过,却也是苦命。
不过事已至此,须得将她救回为好。
打定主意,莫寒几度遍走宅中,仔细再探听些消息。可宅中多数人尚不知晓这回子事,唯有去这家老爷房里,或是其它地方,才可知道些实情。
然这里阔大,却不知怎生寻找,只得随意乱逛。又上屋头,一间一间,一院一院地察找。
正焦头烂额时,忽听得一阵细语,便靠近身子详听。却是那一男一女,一长一幼,掀起瓦来,自缝里窥视。
果见那衣衫华贵,举止老成之人,必是这家的员外了。而他身旁站着的,却是自己见过的,那个险些被侵,自己一路跟到家的粗衫女子。
莫寒惊异之下,仔细听看。那员外说道:“小环哪,你当真打探清楚了?”
小环哭着道:“禀老爷,小环这几日风餐露宿,沿着和小姐走散的那岭子。走遍野草林地,冒着性命之危,还险些被.....”
那员外道:“被甚么?”
小环道:“没甚么,总之老爷定要叫庄子里的人儿去将小姐救回来才是啊!”
那员外恨着道:“叫庄子里的人救?那岂不是整个陈家庄都知道我女儿不干不净啦?
你要置你家小姐于不贞不洁,不伦不类之地么?”
小环哭着道:“老爷,事到如今,哪管得了这些?小姐在里头受甚么样的凌辱,都未可知呢!”
员外坐倒在椅,含着老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算。既要救出小女,又须得保住她的名节。
可这既已被山贼所占,保住名节只怕不能,可陈家的脸面也不能就这样糟蹋了。举棋不定之下,也只垂头苦思。
伏在屋上的莫寒听得明白,暗想这小环既然已知山匪所在。不如自己就地现身,向她问清具体位置,再加以见机行事。
凭借自己一身轻艺,必能手到擒来。
可就这样纵身而下,会不会被当做刺客处置?虽说他们奈何不得自己,自己也不能达到目的,由此纠结不能。
又听那屋里的陈员外道:“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你去喊管家过来,我让他召集宅里的,以及庄子里的力士,去那匪寨要人罢。”
莫寒听到这里,大觉不妙。倘若真是如此,那这陈家小姐日后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