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一点反应,遂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只觉滚烫至极。心知须得及时治疗,便将她背起,迅速出了藏书阁,往药香楼奔去。
到至楼里,径直上了二楼。先寻了自己的屋子,推门而入,将柳倾城放在榻里。抬起她的手腕,搭脉察看病情。
忽觉她体内气息不稳,应是内流灌至经脉,将脉纹冲毁,又兼疲累,致使内伤加剧。
不及多思,莫寒将柳倾城扶起坐定,自掌内集聚真气,推至柳倾城背部,真气穿进身内。柳倾城面色显苦,唇白齿寒。
不一会儿,莫寒收掌坐定,将柳倾城扶躺在榻。再为她把脉,自觉她内息尚稳,便放下心来。
突觉脑壳昏涨,全身无力。倒靠在榻沿边儿,直欲昏睡却觉柳倾城在这里亦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把她安全送回家中。倘若她一觉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必然认定了自己就是晚间救她脱困之人。
虽说眼下她也或许怀疑自己的身份,可那仅仅是怀疑,并不能十分认定,不然她早就直呼自己的名讳了。而不是在那里左右试探。外加明儿个就是学子学究规范书斋之日,有些许学子学究会早些归来。
譬如庄学究,假使柳倾城睡得迟了,被学究看到,自己又该怎样解释。那可不是小事,而是终身名节的大事。
莫寒愈思愈为慌张。纵然全身无力,也不能倒下。刚要起身,又觉体内寒气渐生,由此极度恐慌。自己的弱寒之症莫不是又要发作?
莫寒赶紧起身,在情况更为恶劣之前,去药炉房找到药炉,并将药材倒进炉中,盖上炉盖,点起火来,手拿蒲扇摇风。
全身愈加寒凉,手腕上下恍惚无力。莫寒一阵发怵,这弱寒之症一旦来袭,比之任何一件事都要麻烦许多。炉内的药依旧在熬着,而莫寒已然昏倒在地。还不时发颤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