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向莫云天。莫云天亦道:“对的,去北境了。”
莫寒又看向莫放。莫放不耐烦地道:“你别看我!我甚么都不知道。”
见莫寒没说话儿,莫云天又道:“你大哥本是代为父出征,应圣上的旨意,去那荒凉北地,抵御万千奴族。哪知年少气盛,被那哈赤一族的部将就地斩杀,年方二十三岁,你母亲为此生了一场大病。父亲我也几个月难以平复,到了如今已有三年了。我们全家都不乐意提起此事,你知道了,也不要过分伤心,人的性命都是上天注定,老天爷要夺走谁,谁也不能多留一刻。”
莫寒听到这里,自是鼻头酸楚,记得儿时就属大哥最为风趣,时常领着自己到外头散心透气儿。又买酥糖果品,杂玩异物给自己吃顽。
自十年前一别,到了如今,虽说家人团聚,却连亲生哥哥最后一面儿都没见着。
莫寒不禁伤感啜泣,周夫人忙走过去将他抱在怀内,泪水也滑落而下。
莫放虽也是伤心,却也还想参与比试。
然见气氛不对,只得闭口不言。自顾自退出厅外,心里颇为失落。闲走几步,忽见小淑走了过来道:“三公子,小淑有件儿事想跟你说,你可有空?”
莫放道:“你能有何事?没空!我要去练武了。”
说着经过小淑的身边,朝东院外演武场走去。走在路上,莫放稍加有些自责,暗想自己虽然沮丧懊恼,却也不能把气儿全都撒在小淑的身上。可撒都已经撒了,后悔又有何用,总不能还去跟她道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