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此时虽是全身冰冷,却也感受到柳倾城的一丝温存,由此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泪水也顺着滑落下来。正巧滴在柳倾城拥着他双臂的手腕儿上,柳倾城将脑袋向前凑了一凑。得知是莫寒在流泪,因为羞涩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且说楼外打得甚是热闹,天煞与蓝袍,二人武功相差无几。一人使刀,一人使拳脚与掌法,不过越到后处,天煞越是支撑不住。只被蓝袍步步紧逼,他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一手铁布衫气功威力无穷。
也并非成了刀枪不入之身,那蓝袍也不用刀枪,只使着劈天盖地的掌法便可将他的气功击破。
天煞贼失了护身之法,自没了丝毫胜算,却不认输,还要死扛着硬打。
那蓝袍也不急于将他打倒,只是静静候着余下两位高手。
却迟迟没能将他们等来。蓝袍终究还是不想等了,只是先将这贼抓了完事儿。
遂集聚掌气,冲往那贼。
天煞贼本就上气不接下气,暗想这帮畜牲竟没有来支援自己的。
这会子见蓝袍飞赶而来,也只能拼尽全力一挡。当即使出大刀来,汇气劈来。
本以为那蓝袍总要闪避几处,再择机攻袭。
却不知眼前那层层由刀力而掀起的尘埃之内,陡然现出一道身形。
那身形行速如电,天煞贼还没来得及格挡。
他那肚腹处竟遭蓝袍重重一掌,一时间天煞贼外头裹着的风衣破裂而开。整个身子往后仰去,铁布衫气功被打得七零八落。
胜负已分。
天煞贼摔撞在楼墙之上,激起阵阵浪风。
将楼内的莫寒与柳倾城震得抱成一团儿。
药炉子被震得翻倒在地,幸在莫寒及时夺起药罐,将它放置在桌,却将一双手烫得红肿。
莫寒又使了轻力,体内寒气更是层层上顶,柳倾城忙过来将他扶住。
莫寒纵然想忍住烫伤带来的苦楚,却也抵不住这疼到骨髓里的痛。
当下虽是咬牙切齿,却也低喝喊叫。
柳倾城瞧得一颗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