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并不好插嘴,又加以思转,莫放愈发觉得无计可施,反正眼前却是没处查探。只得等到本日招武结束,那张大人空下手来,晚间回到府内,莫放才有机会摸进府中查勘。
莫放眼观六方,始终察之不尽,探之不全。
于是趁众人全神贯注于临风台时,自己纵身一跃,飞至雕花楼顶,趴在屋瓦深处,只露出两只眼睛四下俯瞰。
待得确保周遭无虞之际,莫放发觉近处好几个地方都藏有蓝衫。
他们也是潜伏在屋顶死角,却不知莫放早已摸了上来。
莫放细细观瞧,推晓那必是七雀门中的捕快。这下可让自己逮着了,说什么也要去抓几个小子来逼问逼问。
莫放想定即动,刚要起身,却听到:“公子去哪儿呀?”
这一声可把莫放吓坏了,惊得他直要在瓦砾上打滚,那叫唤之人忙将莫放摁住,朝他急道:“三公子看仔细了我是哪个?”
莫放定睛一瞧,原来是蓝袍冷厥,莫放怒道:“你这混厮几时来的?干嘛吓本公子!”
冷厥压低声音道:“公子低声,不是在下存心要吓唬公子,只是在下靠公子这么近,公子都没发现。公子着这寻常淡衫,又戴着斗笠,在下自然要防范些了。在下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向公子打招呼吧!公子可怪不得在下了。”
莫放轻怒道:“你还敢拿本公子打趣顶嘴?!你快告诉本公子,你在这干嘛?”
冷厥道:“在下在这里自然是要保护临风台的安危了,公子来这里又是意欲何为?公子不是应该待在将军府里才是吗?”
莫放急道:“你管我!我爱去哪去哪!你别岔开话,我问你,你与我父亲为何改变计划,只从擎天谷调了五百兵士来这里?原先定的不是三千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厥眼不离临风,只道:“寒公子没同公子你说吗?这是临时变更的谋划,只因圣上无非是要更加亲民,不失天子威信,但圣上的安危总归是要顾全的。外加三千狱卫的调动何其烦难,不至于日日如此,故而苦思冥想这才决意如此。先抽调五百精干之士,来这里助援一番,待得最后一日圣上出宫,才将三千狱卫调出,凑成万人大军,既不失皇家威严,也能护卫周到。”
莫放颔首少顷,又道:“今日是第二日招武,这五十余江湖好汉聚在台上比试,岂不是又要淘汰一轮了?这圣上究竟要招纳多少江湖人士?这上北境讨贼军武之才甚是缺憾,今日比完留下来的就只有二十几人了,是不是明日圣上即会出宫,然后再观看比试,最终要留的只有十几人么?”
冷厥摇头笑了笑,道:“公子想岔了,这场比试可不是说谁输谁赢就能决定留谁不留谁的,你看台边那十几位评判官,他们都是曾经征战沙场的先锋或是将领,他们深知需要怎样的武才才可以真正帮助到我大梁。故而并非比试败了便一定不会被招纳,也不是比试赢了就一定会被招纳。总之,这些都是有讲究门路的。
至于到底要比几天比多少场,在下就不甚清楚了,这须得有他们每日呈报比试过程与判定结果交由圣上,由圣上亲自决定方可,也由圣上决定哪一日出宫,不过出宫那日必定是招武终结的那一日。
也就是说,也许他们会比试到只剩最后两人也说不定。也许他们还会举行加场赛,那些必输之人仍有机会上台表现自己。”
莫放听得一脸懵,捋了捋头绪,这才说道:“怎么会这样费事啊!向来不都是胜者为王吗?倘若那些胜了的无人问津,败者却被招揽,那些胜者又岂会拜服?”
冷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即便如此,选拔武才却是不可儿戏。皇家制定的规则不可侵犯,他们纵然一肚子怨言也当无济于事。”
莫放道:“如此行事决计不妥,这样不仅那些江湖人士不服,观战的百姓也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