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整理装裹,就要择日子出城。
冷厥来至莫寒房中,二人商谈一番。
冷厥之意是要那白衣领者也跟着一道前去,路上让莫寒好生盯着他,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之举。
莫寒也正有此意,二人尚未打消对他的疑虑,在京城之内,他没能露出马脚,讲不定到了京城之外,狐狸尾巴或是藏不住了。
此次出城原定只两人两骑,但冷厥有些放心不下,莫寒虽说武艺不俗,但终究未能经事。况且公孙略高深莫测,自然需要派些人手,明着不行,便暗着来。
白衣领者向来熟悉白衣,这回出城他只派紫衣暗中保护。亦可帮着莫寒一起盯着白衣领者,可谓一举二得。
二人谈妥了,冷厥忍不住又唠叨说:“现在既然商定了人员配置,我只问你,你到了伏羲城,准备怎么做?掌使已是去过一回了,那公孙略必将严加防备,你去了恐怕连面儿也见不着。就算见着了,那老儿岂会放过你?你还年轻,别说兄弟唠叨。若不是擎天谷还有些事,我陪你去是最适当的...”
他想了一会儿,坚定地道:“不如那边的事我且丢开手,反正有鹿掌使呢。我陪你去伏羲城何如?我总觉着你一个人前往不仅没有胜算,性命却也难全!”
莫寒笑道:“你离了擎天谷还可,但也不可离了京城。爹爹虽说老练,却也离不开你。你两边都得跑,必是也闲不住的,与我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冷厥又要辨说,莫寒打断他道:“其实你忽略了几点,倘若一切就如那个白衣所说。公孙略此时必是志大骄狂,二哥莫均是难缠的对手,他打败了一个这样的高手,如何能不骄狂?我想不久之后,京城也会云起风涌。
你可以试想,这公孙略一心要置二哥于死地,要不是先前的过节,又能是什么?虽然我现在猜不出,但凭我的直觉来看,京城之中必定有公孙略的内应,不然他怎么下如此大的决心?二哥是何等人物,他都敢这样做,后面定是有人!”
冷厥道:“你说得有理,看来这里面的确不简单。”
莫寒又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些,定要细细留意,可以从京城中的那些诡士身上找出结果,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冷厥道:“不错,从他们的反应我就可以看出那公孙略会不会将掌使坠崖的消息传到京内。你就放心好了,京城就交给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空有武力,但却无城府,如何与那公孙略斗?”
莫寒笑道:“我刚刚说的这些,正是为这个。你且想想,公孙略骄狂至此,哪会将我放在眼里?他虽知有我二哥莫均,却对我一无所知,而我却是能得出他的一些破绽。他在明我在暗,未必不可与之一搏。二哥有二哥的谋算,我也有我的计较。你别忘了,我身上有常人不能及的本领,必定能派上用场!”
冷厥急道:“我正是为这个劝你,你可要好生提防着,别仗着自己的那点本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莫寒笑道:“好啦好啦,我的冷大兄弟,放心吧。”
二人择定日子,各自散了。不提。
且论上骏府中莫寒房里的两个丫鬟小莲和小芙,本来因周夫人的过世她二人哭了好一阵子,这会子听说公子莫寒又要走了,心里更是害怕得紧。
晚间服侍莫寒的时候,与他诉苦衷肠。莫寒听了也很触动,心想这两个丫鬟待自己倒也真心,于是宽慰她二人道:“你们两个别跟我不回来似的要死要活,弄得我这心越发地悬了。”
小芙哭着道:“公子既然知道为何要走?奴婢虽没识见,但也知道城外比城内更不安生,公子还是别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