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没想至自己留在此地候了他一日一夜,竟然等来了这么一句,登时有些恼了。还是旁边的常毅识趣,忙笑着道:“姑娘还是先请进来说话吧。”
边说边让出道来。柳倾城也不理踩莫寒,只当没听见,脚步子迈进门里去。莫寒也进了门,常毅合上门后,进来给柳倾城倒了茶,便说要出去走走。
于是拉门出去,莫寒跟一句:“别走太远,当心着早点回来。”
常毅只随口应着,房门便静悄悄地合上了。
莫寒不敢直视柳倾城,只低头喝茶。柳倾城却是望着莫寒说道:“我原先就说了,你母亲的死因我也有权知道。这回特特地跟了来,你就别想着再让我回去了。”
莫寒想着这柳倾城该是费了好大功夫来这里的,先前执意不让她跟着,这会子再赶她也不好使了,只好说道:“姑娘既要跟着也成,但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号令,不可擅作主张才是。”
柳倾城却道:“我来这里是有我的主张,为何事事都得听你的?”
莫寒急道:“就这一点!你若不应了我,我可不敢带你去,你趁早回去省事!”
柳倾城虽是恼,但也知道莫寒说这话的缘故,于是和声回说:“你如今也是个小大人了。得,就让你做一回主吧!”
说着就站起来走出了房门外。莫寒望着门外,那柳倾城没了影儿,他心里蛮不是滋味的:“这算什么?讽刺我还是抬举我呢。”
晚间三人各自寐了,竖日早晨,一起骑着马继续往南行赶。不提。
且说上骏府二公子七雀门六雀掌使莫均坠崖一事,十有八九是没命活了。
但奇就奇在,当日他被邹吉使出那风连掌打下山崖,胸口气闷,吐出一大口血来。那颗颗粒粒混散在空中的血丝血珠血滴与那幕天微阳折射而下的光晕攒和在一块儿,倒显出落日残阳的形景来。
莫均此时脑袋眩晕,立马没了个意识。
照这么下去,他除了妥妥地摔成了一团肉泥,再没有别的结果了。
可突然一阵风浪卷过,周边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一声鸣叫,那叫声十分刺耳。
可以分辨得出是鸟鸣,但却又有不同。鸟鸣虽是清亮,但不比这样尖锐的。
但莫均此时耳中纵然响过这些,他也是没意识去猜度了。
不知过有多久,他懵懵地睁开了眼儿,只见眼前是一团火,便甚觉温暖。原来在他昏睡的这段期间,身上总觉着冷冰冰的,但眼睛却是闭着的。忽然觉得身前暖暖的,也算睡得香甜。这会子醒了过来,才瞧到原来竟是生了火。
莫均缓缓站起来,靠在墙上。上下左右地扫了几眼,心里很是纳罕。暗想这大热天的,为何此处却是这般清冷,还得生了火才能驱寒。
又想这火是谁生的,然后自己胸口一股子剧痛传来。他便立即想起来自己遭了别人的毒手,被打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