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莫寒一跳,张口就说:“你是要吓死我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活似个女鬼!”
边说边关上窗户,走到柳倾城对面的木椅上坐下,拿起茶杯饮了整整一杯。
柳倾城冷笑道:“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倒怪起我来了。”
莫寒道:“什么做贼心虚?我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子,怎就禁得你那样说了!你还来我屋子里作鬼,是何居心?”
柳倾城道:“我本是来找你的,谁知你不在屋里。屋门又没关,我如何不能进来了?”
莫寒暗悔方才走得急,倒忘了把屋门拴上。于是也只低头喝茶,再不多说别的。
柳倾城见他如此,也低头饮了饮杯中的余水。莫寒便又问道:“那你来这里找我做甚?”
柳倾城道:“我暂且不问你去了这大半日做了什么。就你我如今到这里,总要去那公孙府里走一遭,或白日或夜里。可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若去探查了一番,也该酝酿酝酿下一步的打算,是先找掌使,还是直接对付公孙略?若是直接对付他,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莫寒道:“如今暂且也不用管顾二哥了,那边就交给常白衣吧。咱们就专注于对付公孙老儿就可。”
柳倾城瞧莫寒这样说,心中有些疑惑,便问他:“饶是这样,可掌使那边终没了结。我们就这样撂开了去找公孙略的晦气,他又不是吃干饭的。倘若一切顺利的话,掌使的事可以挪到后面。但若吃了亏,可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时掌使没找着,折在了那老儿的手里。我们可没法交待。
依我看,还是先将掌使找到,大家一起商议才算罢了。”
莫寒本就自恃有武才。在京城里,那四大恶贼是何等的高手,不是一个个地拿他没辙。
现在二哥不知下落,母亲又死于非命,还是那公孙略下的阴毒手段。
他方知道二哥平安,料那黑风帮的人不会骗他。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想着定要那老儿付出血的代价才肯罢休。
可柳倾城并不知晓这些,只当头一件大事是去找莫均。
于是便将方才所遇见的都系数告知了她,好叫她不那样悬心。
柳倾城竖耳倾听了半晌,这才放缓了些语气来,道:“原来如此,可见这黑风帮的人说的不假,掌使竟被人这样算计。着实有些不应该,不过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掌使即便如何厉害,真枪实战起来,却也还是吃亏的。”
莫寒不忿道:“你这话终有瑕疵,二哥那样伶俐的一个人,又怎会被人逼到那步田地?不是那公孙略手段过人,就是赶着要给母亲治毒,不得已而为之。”
柳倾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了。但他们说的掌使被一山间女子所救,那女子还是驾着仙鹤的,倒挺扯淡的。”
莫寒道:“不是仙鹤,是白雕。甭管是啥了,我自然也不信。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将那日的形景说得那样细真,又容不得我不信。”
柳倾城道:“如此你便觉着掌使没有性命之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