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道:“或许是中午或是晚上呢。大清早儿的,没消息很平常。”
杜鹃道:“如今这等时候,哪里还分什么早晚?依照你的说法,你那接头人昨晚就应该将你的话实口传达到你那哥哥莫均身上了,你又说你亲哥哥是个及其敏锐及有心计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没有拟定出计划来,今早上就该及时通知你了才是呀!”
莫寒忙拉她道:“你且莫高声,叫外面的人听见了,我哥哥还活着的消息就传出去了,要是传到那老儿的耳中,咱们两个可就没命活了!”
然杜鹃却道:“你这么敷衍我,我要这命又有何用,趁早就泄露出去,大家死了干净!”
边说还甩开莫寒的手,别过脸去哭。莫寒起身到她面前,扶住他的双肩道:“你放心,我说的一字不差,从没有骗你。你我二人昨晚配合默契,多少艰难都闯过去了,要是到这最后一步,反畏首畏尾的,又该怎么处?岂非前功尽弃了都。”
杜鹃听他这么说,才略略的有些心安,被莫寒扶坐在椅子上。
莫寒自也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这些才说道:“虽如此说,但还是要仔细搜检一遭儿的,没有也就罢了。倘若一旦有了,咱们俩又都忽略了,又被外头的人摸了去,那可大事不妙,且得谨慎些才好。”
杜鹃听他说的有理,亦道:“既如此,我看这条儿只会剩下米饭里面可藏身了。其它地方不得塞的。”
莫寒也道如此,二人便将各自的饭都小心用筷子捯饬了,一点一点拨到另一个干净瓷碗里。
直到最后一粒米被拨干净,二人都没发现什么纸条的。
虽是有些落望,但也只得夹菜正经吃饭了。
纵然饭菜可口,但此时两个人都没胃口。只略微吃了几嘴,就没再继续往下了。
于是都端过饭菜往那食屉里面送,再拎起来往外间走,杜鹃正要拉门喊人。
那秋红跑来恼道:“你可真行,这里还有个饿鬼呢。不让我吃了不成?”
说罢就夺过食屉到桌子上吃了,将里面的饭菜都拿了出来,搁那最后一层又有一壶酒,那秋红也拿将出来,只说:“这酒你们没开?”
杜鹃摇摇头,笑道:“你忘了昨晚上怎么吃的了。闹出这等丑事来,哪里还敢动它半分呢?”
秋红笑了笑道:“的确,妹妹你受了委屈了,还是休要沾这个。姐姐不才,这罪过就替你受了吧。”
说着就要起开酒塞。却忽遭杜鹃一记猛喊,声量颇具。外面的婆子与丫鬟都听到了,忙朝里说:“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杜鹃忙道:“没有什么,我打开门你们再进来。”
婆子答应了个“是”,便没再理会了。
秋红倒是被唬得一愣,只盯着杜鹃道:“你做什么这样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