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略沉吟片刻,道:“听你这样说,倒还有点意思了。只是此计虽好,只怕难以实行得动。”
邹吉疑惑道:“如何不能?”
公孙略道:“救那莫寒的人无非就是那些残部,通透来说,其实就是那些还未落的白衣捕快。我虽知道他们在这府内府外窜行,但终归是人数不多,又何谈要大闹一场?”
邹吉笑道:“老爷怕是糊涂了,也不知通风的是谁?”
公孙略道:“你是说尤老三?”
邹吉道:“可不是,难不成老爷认为尤老三没有缘由救莫寒?那又为什么要与人私相计谋呢。”
公孙略道:“那日莫寒为了救柳倾城,直接大闹梨花院。尤老三难道没看出来?他有何理由要去救他。救了他还要成全他与柳倾城么!”
邹吉抓耳挠腮道:“可属下听得真真的,明明就是那矮子戚六要一心救莫寒出来,前前后后所说的都是在搭救莫寒一事,却是很少提到柳倾城。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略再度沉思,而后笑道:“这样吧,明日请尤三赴宴,咱们且有意无意地试他一试,一试便知。”
邹吉道:“老爷打算怎么试?”
公孙略继续笑道:“我自有道理,你且照我的吩咐去做。”
于是伏在他的耳边叮嘱一番。走就连连点头,甚是恭敬。
不知为何脸色突然一变,那公孙略叮嘱完,便让他快去,而邹吉却惊惑道:“老爷,真的要用那个么?”
公孙略点了点头,邹吉却低了头,公孙略道:“怎么,你不愿去?”
邹吉道:“不是不愿去,只是觉得老爷这么做,有点犯险。”
公孙略道:“我也知晓,但这是唯一的法子!”
邹吉叹了口气,抱拳道:“老爷只要不后悔,属下就遵照老爷的吩咐!”
说毕见公孙略无异议,便转身走开。
这一路上都在沉思,却不是回自己屋子,反而转向公孙紫房外。到了那里也不敢就进,只站在屋外院里的花池子边眺望。因天时已晚,怕公孙紫已寐,自然不便叨扰。
公孙紫房里的贴身女侍莺儿正巧出屋子倒水,却见邹吉站在那里。便忙走过来笑道:“邹大侠,你如何在这里?怎的不进屋去?”
屋内的公孙紫忽传出话来:“莺儿,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