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儿见屋后菜园内尚有菜蔬,便急着进园撷取。那常毅随之一道进园,便问她说道:“杜鹃姑娘,你可知为何伏羲城内的军马会这么迅速就能找到此处。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呢?”
杜鹃儿道:“奴婢不知,还请常大哥相告。”
常毅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杜鹃儿停下手里所做的活计,站起来慢慢走到常毅面前,道:“奴婢不过是奴婢,哪能知道这些呀?”
说完便又回去继续摘菜了。背朝常毅,低声说道:“常大哥如不想杀我,便请离开。”
常毅思之再三,笑着道:“我怎么知晓你会不会另作手脚?”
杜鹃儿还是继续撷菜,口内笑说:“常大哥是怕奴婢会下毒么?”
常毅阴沉着脸道:“很难不怕。”
杜鹃儿笑道:“常大哥太高看我了,我若有那本事,你们焉能活到今日?”
常毅道:“那是因为有我家掌使在,你有所忌惮,这才不敢下手。”
杜鹃儿道:“那现在呢?你家掌使不在我就能下手了不成?”
常毅道:“你自然也不敢,因为我会盯紧你!”
杜鹃儿撷完菜,拎着菜篮子走出园门,重新将其关牢,细细地看着常毅道:“奴婢明白。”
虽如此,但常毅自然不会一直盯着她不放。只是会告诫手下人继续监看,而自己则是去前屋同柳倾城老伯说话儿。
到了前屋,只见柳倾城坐在矮板凳上满面愁容,一声不吭。那老伯倒是笑着道:“我这里虽是旧屋,但风雨可拒,姑娘晚上也可以睡个好觉。”
柳倾城正在出神,忽听那老者这般说,忙回他道:“老伯,倾城并非嫌弃这里,只是忧虑外面人的安危。”
常毅笑着走过来道:“柳姑娘不必担忧,我家掌使乃天底下少有的运筹帷幄之士,他既已做了准备,让我们提早离去。则必定是腹有良谋,对付公孙略那帮鼠辈足够了。”
柳倾城道:“可那毕竟是一城之兵,纵然掌使腹有良谋,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如何破敌呀!”
常毅道:“姑娘勿忧,我已派门中白衣去打探消息。并设法与之联络,若他们不敌,我们便即刻前往相助。”
柳倾城叹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闲叙几句,常毅便将柳倾城单独叫出说话。二人站在柳树之下,柳倾城问道:“常大哥有话为何不在屋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