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甚是感伤,就要应允。这时屋外冲进两人,是那常毅与柳倾城。二人皆劝说道:“不可不可!此外头正大军压至,万难轻出。”
柳倾城更是骂道:“你这小贱人,仗着老人家心善,两番这样算计!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昨日不成今日又来!以为我会遂了你的意么?妄想!”
忽地拔剑就要杀之。吓得老者即要摔下,幸而常毅及时搀扶,才不致祸事。常毅朝柳倾城道:“姑娘,不可造次!”
柳倾城自觉失礼,忙收起剑来。又向老者致歉,常毅亦宽慰老者说:“老人家切莫惧怕,柳姑娘性直,多有冒犯。”
老者拍着胸脯呼气,平静下来后,朝杜鹃儿道:“好孩子,你真的要去么?”
杜鹃儿哭道:“奴婢虽无能,但不忍见亲人受罪,定要前去相救。”
柳倾城虽收起剑来,不再动粗。但仍旧言辞激烈,心有不忿,只恼怒道:“谁不知道你是要趁机前去报信!好害杀我等。”
杜鹃儿泣道:”姑娘怎可这样猜度。奴婢一心只想着亲人团聚,何来报信之说?”
柳倾城冷笑道:“纵然你装作如此真情真意,我却不上你的当。殊不知你是为骗取老人家的信任,以促使你奸计得逞!”
老者道:“柳姑娘啊,为何你们总是猜忌这孩子!要是你们不信,我老头子亲自陪杜鹃姑娘下山,亲眼看看她是忠是奸,这总可以了吧。”
常毅忙道:“决计不成!老人家不可亲犯险地。若遇追兵,该当如何?”
老者道:“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已是不中用,没了也就没了,无足惜哉。若能助这孩子一臂之力,使其家人团圆。也算件功德,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言罢就要拉着杜鹃儿走,杜鹃儿忙说:“老伯岂可为奴婢一人儿不顾惜自己,叫奴婢如何承受得起?”
老者厉声道:“你如何承受不起了?比起那些没有善心之人,你足可承受!且领我下山,立刻就走!”
柳常二人皆知老者生气,都不敢十分地劝。常毅忽生一计,便说:“既然老人家执意如此,不如我们大家各退一步。您万万不能下山,我们也不能任她而去。不如这样,由我护送杜鹃姑娘下山,一来可保其周全,二来也可一辨忠奸,岂不两全?”
老者听到此处,方见气色缓和许多。柳倾城却道:“我道也不甚妥当,既是一定要去,不若由本姑娘护送,这小蹄子诡计多端。只怕你应付不来。”
常毅笑道:“姑娘太多虑了。我常毅虽不能,但尚是白衣捕头,腰胯六尺长剑。杜鹃姑娘纵然多谋,怎奈手无寸铁,身无寸功,能奈我何?再说你若相陪,老人家畏惧你,必担忧你暗谋除之,故而不妥。”
又朝老者道:“老人家,是也不是?”
老者回道:“常大侠所言甚是,还是由你护送,老头子才能放心。”
柳倾城见他二人如此,只得作罢。但仍旧心有不安,便趁空将常毅拉到一边。朝他说道:“我深知你此话都是安慰老伯的,到了真与那杜鹃姑娘下山之时,难道真的任她行之?”
常毅道:“照你说来,该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