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白燕生也抿嘴微笑,过后还是碰着医书细看。
钟声敲响,学子们放堂外出。庄恕瞧白燕生也跟着众学子一道出去,便将他叫住。
白燕生回头望向庄恕,有些疑惑着道:“学究唤我?”
庄恕道:“先前常见你与你那几位好友同来此处听学,如何今日只见你一人了?”
白燕生道:“先生所说的可是杨明与顾思清还有...”
庄恕道:“还有寒公子。”
白燕生笑道:“寒公子许久没来这里来。其余的几位都各有事处,且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柳姑娘。如今柳姑娘不在书斋内,他们自然也就没来了。”
庄恕笑道:“倒是个实诚的孩子。他们不来,你为何却来?”
白燕生笑回:“正如先生所说,实为求学。”
庄恕道:“好,念你勤勉爱学。我那里还有几本医书,你可肯赏光来我药香楼一会呀?”
白燕生喜道:“先生肯如此,学生荣幸之至。”
庄恕笑了笑,道:“那就戌时来吧。”
说毕就拿书走出堂外,白燕生甚觉怪奇。暗想这庄学究为何要自己晚上戌时到访,他向来是从不与自己搭话的。
不过庄学究博学多才,在这书斋之类,单论医理之道,无人可望其项背。
能够在他身上学得一二,还能看到他楼里的药书,必能收益匪浅。
白燕生这样想着,也就不再生疑了。昏时匆匆吃了晚饭,再去同学友谈笑一回,择了戌时到药香楼拜访庄恕。
楼内药童引进书房见庄恕。庄恕正捧医书研读,见白燕生望身礼拜,忙起来接着。又命看茶看座,白燕生不肯坐下,只问向庄恕道:“学生不是常造之客,安敢打搅学究。只要了书看,便即离去,改日再奉还给学究。”
庄恕道:“你先别忙,我唤你前来并非全为给你看书的。而是另有一番道理。我还要与你推心置腹呢。”
白燕生诧异道:“学究有事请说。”
庄恕屏退药童,又叫把上房门。白燕生看了更是不解,只道:“学究却是为何?”
庄恕道:“你知道白日我在学堂与你说的三位书生,也就是杨顾莫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