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道:“你也太小瞧你家莫放了。别说他,就连莫寒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了。由何竟信不得他?朕为他做主,今日便下圣谕由莫放带去擎天谷,直接放人!至于怎么安排,你们商议着定!此次万不可给朕搞砸了,不然朕可难饶你!”
莫云天听如此说,当真半句话都难回,只得一一应承下来,莫放亦大谢不尽。
父子二人领谕出宫,随执事太监外加副使冷厥一同前往擎天谷宣读圣意。
擎天谷掌事鹿元生接着,心里不大乐业,只要问清了缘故,执事太监只说:“掌使只同莫侯爷与三公子说明即可。”
鹿元生只得罢了,狱卫引太监离去。
鹿元生拜见莫云天,引众人到议事厅看坐吃茶,三人吃了茶水,鹿元生便问缘故。冷厥只将莫放之计告知鹿元生,鹿元生因前些日子莫放出言诋毁自己之事已是不快。
虽说也鞭打了他几顿,但仍旧余气未平。莫放也因先前自己放诞无礼,得鹿元生教训,心中亦是不快。如今既不赔礼也不道歉,只当从未发生过一般。竟只字未提,只朝鹿元生施礼道:“还望掌使成全。”
鹿元生本以为那莫放定要埋怨自己,如今见他虽不曾提及,却也是谦卑有礼。况莫云天在场,自己也不想场面太难看,因此便笑道:“倒不知三公子设此良谋,还真是少见。”
莫云天道:“犬子年轻,哪及掌使老成。此一行也是斟酌再三,有本侯外加冷副使做保,望鹿掌使开金口,将那吕秋蓉交给本侯。待事成之后,本侯定当重谢!当然,人算不如天算,如难蒙老天眷佑,一切后果自由本侯一力承担,半点不与鹿掌使相干。”
鹿元生忙道:“侯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又有陛下圣谕,在下自然遵命。原本这吕秋蓉全系贵府二公子一力擒得,如今重归上骏府,焉能不遵谕承办。”
莫云天感谢不尽,于是鹿元生便教狱首去坛牢放人。狱首遵令而行,莫云天又寻问郑掌使何在。郑权立入厅内,向莫云天拜道:“侯爷不知有何事见办?”
莫云天笑道:“犬子无能,方才所言之谋,郑掌使也应听着了。还得请郑掌使相助才是。”
郑权抱拳道:“侯爷相邀,在下自当鼎力相助,得闻三公子豪气干云,舍己进天牢。此等英雄气概在下深为敬服,倒比莫掌使更胜一筹!”
莫放亦回礼抱拳道:“岂敢岂敢!在下不过一纨绔子弟,哪能得郑掌使如此褒奖!蒙掌使不弃,在下必鞍前马后一力效命。”
冷厥道:“公子不必过谦,公子何等身份,我等自当听从。”
几人叙谈多时,待吕秋蓉出得坛牢,由狱卫押解,莫放亦从议事厅出来,见到吕秋蓉之面,真真恍如隔世。纵然披发凌乱,却也不失风韵。
那吕秋蓉见到莫放,却也一笑了之,不去看他。
鹿元生便命狱卫押出户外,送至上骏府交由紫衫捕快接手。
众人辞别鹿元生,都出擎天谷至京城上骏府中商计。
吕秋蓉自被押入厢房由数十紫衫捕快轮番把守。
莫放郑权冷厥莫云天四人于书房中就吕秋蓉如何安置一节相商,终究以莫放所言为佳,众人无不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