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莫放何以吃这些酒来,莫放只记不清头晚之事,起初吃酒也是悲伤过度。却不知怎么竟是吃醉了,后面自己到了哪里,遇着了什么人,也是一概不知。暂且不提。
只是莫放虽借酒消愁,然心中悲痛还尤复存。亦无可如何了。
方说大理寺中,莫云天忙着办理刺圣一案,将那牢狱中的三人百般盘问,结果还是不甚如人意。
想着也没招儿,只等着圣上降旨择日处斩便是。
于是得了闲儿,也回了府中休养,知莫放也在府内,便叫他进书房问话。
莫放屋中的杏红莫云天传话之意告知莫放,莫放便走到书房。
莫云天见到他,心生喜悦,比先尤然不同。只是面上依旧严肃,叫他进来说话。莫放进屋来请了安,莫云天便说:“这几日让你在家休整,可休整的如何了?身上的伤可略略好了些?”
莫放道:“父亲不必担心,好多了。”
莫云天道:“可我怎么听闻你吃醉了酒,彻夜未归?虽说也该如此,父亲也本无须多管,只是提一提,好叫你日后仔细些。”
莫放道:“多谢父亲关心,儿子记下了。”
父子二人叙了些家常,外加大理寺里包括擎天谷内的一些公事,莫放就出房回自己屋了。
到了屋内,莫放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干坐着发呆。杏红见他性情果然大变,只是陪笑着道:“少爷何不去校场骑马射箭,这可是少爷平常最爱做的事呀。”
莫放望着柜边羽雕弓,与最爱的满襟油龙大披挂,笑叹着道:“是啊,好久没练了。”
杏红道:“少爷要是觉得身上好些了,不如去骑骑马,必是好的。”
莫放道:“是该去的,只是我如今提不劲儿来了。”
杏红见如此说,不免伤心起来,忙道:“少爷可别吓奴婢,这去外面一遭,怎么却连马都骑不动了?”
莫放笑着道:“你别担心,我只是有点累,且让我歇歇。”
说毕就要倒在床上,杏红只当他满身创痕,此时演武自然不利,便也没理会,继续去坐着针织了。
方说莫放歪在床上,也没怎么真睡,只是心里藏事,久久难安。要说是什么事故,自己也难说。但总觉着有什么事,或是要发生什么事。
一来二去的,半日已过,到了昏时饭间,莫放去大厅用饭,见满厅冷冷清清的,往常都是有周夫人还有二哥莫均在等候着从演武场大汗淋漓回来的自己。早前还有大哥莫征满脸堆笑地等着自己一道用饭。
如今人去楼空,竟是如此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