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虽不能救之,莫放也须得去到那边探探路。于是叫丫鬟服侍洗漱好生穿戴一番。
便要去擎天谷,于是叫家宅内潜伏着的七雀门紫衫捕快带路。紫衫捕快因前几日莫放巧使计谋,捉拿黑衫人一事,对他心生敬服。
外加他的公子身份,因此不敢不从。于是便领他出城穿山越林,往擎天谷去。只是途中莫放套着头巾行路,这是历来之规矩,不是七雀门的人就算是王侯将相也得按规矩办事。自然莫放也不例外,莫放也是深知道的,于是也不理论。
到至谷口之后,便有谷中狱卫出外迎接,紫衫捕快便重返京城去了。
莫放到了谷中,但见四周阴森森的,且虽值白昼,此处依旧如黑夜一般,竟还打着灯火。
这擎天谷地势偏低,因为日光难以照晒到。这也有一桩好处,地处偏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自是难以寻觅。
进谷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拜见谷主也就是一雀掌使鹿元生了。
便有狱卫前去通报,鹿元生忙出外迎接。见到莫放到来自然奉承一番,并携手进屋。
又笑着说道:“本掌使听闻整个七雀门的人都在夸赞三公子惊世绝谋,巧使连环计将那黑衫人左居引将出来并一网打尽,其智谋才学可比汝兄莫均尤胜几分啊!”
一句话奉承得莫放心花怒花,满口堆笑着说:“鹿掌使言过了,小可怎能与家兄比肩,不过是行一份职责而已。前者给鹿掌使添了那么多的麻烦,还出口不逊,虽得鹿掌使教训,当也是应该的。说起来,还要感谢鹿掌使呢。”
鹿元生忙道:“说来惭愧,那都是本掌使一时忘情,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如今三公子虽未入七雀门却已是七雀门的红人了,想必日后汝兄回京得闻此事必定大为欢喜。三公子之才若不能为七雀门所用,那可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呢。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
莫放笑道:“掌使言重了,在下德薄才微,怎配受掌使青睐?”
鹿元生笑道:“三公子就不要谦虚了。闲话不多说,三公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哪!该不是专程来看望本掌使的吧。”
莫放笑道:“我来此地自然是要来看望鹿掌使的,顺带着也去牢中瞧瞧那些牢犯,看看能否从他们口中套出些什么。”
鹿元生点了点头道:“也早该如此,自打三公子将那左居送进来之后,也没见公子来此一趟。听冷副使说,原来公子遭了罪,如今在家调养呢。也不知调养得如何了?”
莫放道:“已经好多了,这不就来了嘛。倒多些记挂着。”
二人叙谈半时,鹿元生便亲自领着莫放乘天梯往擎天坛上的坛牢走去。
到了里头,自然先见的是黑衫高人左居了。
那左居自几日前被带到坛牢中,与那吕秋蓉关在两间靠在一起的牢房中,中间是用的是十来根铁柱子间隔起来。
两人倒是可以每日都能见面,自是有许多缠绵不尽之情话诉之不完。
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鹿元生也嘱咐牢中狱卒好生探听着,每日将他们二人所说的夜间呈报给自己,也好套些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