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中间那名捕快说道:“原是鹿掌使要去将紫麟书斋里的庄先生捉拿起来,副使不肯,二人起了口舌。掌使一怒之下,才将副使关起来的。”
话听一半儿莫云天就瞪直了眼儿,忙说:“怎么还要去抓庄先生,却是因为什么!”
捕快们摇头不知,莫云天怒道:“这还得了,庄先生是何为人,本侯哪能不知!纵然那鹿元生掌握了什么铁证,也该和本侯打个招呼不是?如何这般擅自做主起来了!而且他刚刚到任,如何能查到什么?想来也是冷副使查到了什么,禀报给了他,他才要这般做的。不过本侯相信,换作冷副使,也绝不会如此的!真是气煞我也!如今庄先生可怎么着了?”
捕快们道:“庄先生并他的母亲已被关在黑屋里了。鹿掌使马上要严加审问了!”
莫云天大怒,道:“什么!他七旬老母竟也被关了起来?实在太过分了!他们既来此地,当知那鹿元生在何处了吧。且带本侯前去要人!”
捕快们忙止住道:“侯爷莫急,侯爷打算一个人前去么?”
莫云天道:“那是自然,毕竟你们七雀门里所在之地不好叫别人去的。”
捕快们忙道:“我看侯爷最好还是带点子人去,不然倘若掌使执意不放人,侯爷也没法儿呀。”
莫云天道:“他再怎么着,还敢对本侯不利不成!”
那捕快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掌使既然敢擅作主张将庄先生捉了。保不齐不会干点别的!”
莫云天稍思片刻,再道:“你们说得倒有理,那本掌使就令白统领带人!前去。”
三人会意,莫云天便命人唤白瞿前来。军护领命即去,不时白瞿到来,莫云天将事情原委告知给他,并叫他带几百人前去。
白瞿便去调兵,三名捕快便请辞告退。
莫云天嘱咐他二人道:“你们暂且回去看那鹿元生的动向,一旦有什么异举,随时过来禀报于本侯。”
两人受命而去,一人在此为莫云天等引路。并与莫云天等人到大理寺外调兵。
秘密集结兵士之后,迅速前往鹿元生所在之处。
临近住处时,莫云天欲让白瞿将兵士先自埋伏周旁,自己先去问罪。如若那鹿元生以下犯上,那时白瞿再带兵出来。
白瞿当即拒绝,并说:“侯爷不可再充大了,上回深入险境。这次属下绝不依从!”
莫云天道:“白统领多虑了,上回是那三个反贼,这回是自己人。虽说那鹿元生胆大妄为,但料他也不敢对本侯如何!只是本侯一人之力无法阻拦,才叫你们前来的。当真到了那等时候,本侯就不信他还敢怎么着!”
蓝衫捕快道:“侯爷,属下觉得白统领所虑有理。虽说掌使不敢为难侯爷,但侯爷一旦出现,掌使必定知道侯爷是得了消息前来的。那时候掌使纵然不会如何,也当会带着门里的弟兄转移它处的。况且巡城军不比七雀门的弟兄们敏锐,如此动静定然叫人察觉。那时恐怕侯爷还没进门,他们就已走得没影儿了。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现在就冲过去将局面控制住,方为上佳之策!”
莫云天点头道:“所说极是,既如此,白统领尽管排兵布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