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拆几十招,一时未分胜负。
那莫云天见场面混乱,心想如若此时有武艺高强之人趁其不备攻进院中,便可将庄先生一举救出。然只可惜冷厥被困,家中各子尽皆不在身旁。不禁感慨万千,在这刀兵厮杀的场面中,唯有仰天长叹罢了。
然凡事有始有终,这场厮斗也撑不了多久。鹿元生很快击退了白瞿,巡防营的人虽多,对付武艺在身的蓝衫捕快一时也强攻不下。
终究还是莫云天一声喝令,着两家罢兵,临走前警告鹿元生几句。
接着就引兵退出此地了。那鹿元生此次也见识到了巡防营白瞿的刀法,心想他们亦非俗人,想来还是自己高看了自己。为了自己能顺利破案,此地不宜久留,且莫云天此次回去,必定要进宫面圣。而自己若能抢在圣上文书下达之前,从庄恕嘴中逼供出他的真实身份,并一举破了此案。
则反而会立大功,届时任凭那莫云天在圣上面前如何吹风,圣上也必然不会降罪。打定主意,鹿元生叫蓝衫捕头着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随时撤走。
自己只去那院中庄恕所关之屋审讯,见屋门前站着两名捕快,鹿元生便问道:“可送了食水不曾?”
那捕快回道:“属下送了,那庄恕也吃了。”
鹿元生示意打开屋门,捕快便开门请鹿元生进去。鹿元生踏进屋门,却见十分亮堂,原来是迎头对面一口窗门大开。鹿元生当即惊住,再往桌椅处一瞧,并未见到一人。地上只留有一捆绳索,还有半倒下的椅子一把。鹿元生大怒,忙喊门外两个捕快进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两人见了这般景况,眼都直了。忙说:“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啊!”
鹿元生骂道:“定是你二人放走了那庄恕,不然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二人忙跪下求饶,并说:“属下实在不知道,还请掌使明察!”
鹿元生也不去理睬他二人,速速奔到另一院落中,到庄恕之母蔡氏房前,见依然是两个捕快把守。庄恕忙叫开门,捕快便开门。进去一瞧,果然一并连他母亲都不在屋中,那两个捕快亦是大为惊诧,纷纷跪地求饶。
鹿元生也是一脸蒙圈,根本不知何故。只顾大骂捕快,忽地脑中闪过一念,急忙奔往冷厥房前,也见有两个捕快看守。鹿元生此时平静下来,叫他二人开门。打开门一瞧,果然与预料中一致,冷厥不在屋中,窗门大开。鹿元生便知端的,忙聚集众人,下一道命令:“六雀副使冷厥叛门!着蓝衫捕快,红衫捕快,紫衫捕快,全城搜捕冷厥!”
众人皆有疑惑,鹿元生怒目愤说:“此人私自放走门内重犯,此乃大罪,形同叛门!且今日巡城军闯入门中之事,均属其过!另外门中定有与他暗通之人,即日起彻查内奸,违者定斩不赦!”
众皆骇然,但又不得不遵奉指令,遂分派搜查去了。
且说冷厥一事,趁着前院争斗之际,自行解了绳索,翻窗踏瓦来至庄恕与其母亲蔡氏房中,救他母子二人出去。
且不动声色,不为一人所觉。将母子二人安顿在城内隐蔽之处,速去上骏府找莫云天求助。届时莫云天刚领兵回府,正没歇上一歇,欲进宫面圣之时,冷厥闯入屋中,备言其事。莫云天得知庄恕安然无恙,心中甚喜,忙随了冷厥去看望他母子二人。抚恤一番之后,与冷厥商议后面之事如何。
那冷厥只道:“在下私自放人,此时此刻,那鹿元生定下令缉拿在下。侯爷如要还在下清白,须得进宫请圣上裁度。”
莫云天会意,坦言就此进宫。冷厥自在原处候待,顺便保护庄恕母子。
然那原先私通消息的三名蓝衫捕快,竟被鹿元生一一挖出。你道他怎生得知的?原是此门中捕快向来亦有谄媚奉承之人,因偷听得那三名捕快屋内商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