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报谷口有六雀副使冷厥拜见。郑权大惊,只问:“本谷主从没叫他来此,又无门内人交接通传,如何他竟骤然而至?”
狱卫只说不知,莫放道:“副使不是外人,他来此地必有要事。咱们快去接见吧。”
郑权从之,便与莫放一道出迎。适时冷厥被安排在议事厅等候,见到郑权莫放二人,当即行礼。郑权笑道:“本谷中初任到此,如何冷副使闻风而来,竟也不打声招呼,只是方便告知本谷主,前无谷内人,后无门中人。你是如何找得此处的?”
冷厥抱拳道:“是在下坏了规矩,还望掌使见罪。只是见罪之前,容在下通禀要事。”
莫放道:“你且说来,是何要事?”
冷厥便将鹿元生到京之后所做之事,包括与莫侯爷所起的争执,还有下令通缉自己并处决门中无辜弟兄之事一一细细陈了一遍。
莫放当即怒道:“这鹿元生果然不出我所料,上不得前台盘去!只会用他在谷里的那一套死法子!刚愎自用,少谋短智,真叫人气愤!”
郑权略有不乐,说道:“公子口中留德!好歹他也是一雀掌使,威望遍及全门,你也不可这般说他!”
冷厥怒道:“这样的掌使只会败坏门风,如今他独断专行,赶出我来!还如此对我!掌使就不管管么!”
郑权道:“鹿掌使此番行为的确不妥,且擅自处决门中子弟更是不当。如今本掌使且去与他会面,一解前隙!”
莫放道:“不成!掌使在此当有重任,如何能轻去别处?”
冷厥道:“公子啊,再不去阻拦他,他必定要捅出更大的篓子,彼时如何向门主交代。不如郑掌使领在下去见门主,请门主定夺吧。”
郑权道:“副使应知,门主不可轻见。”
冷厥急道:“如今这等局势,还不到见门主之时么?”
郑权道:“这样吧,你我先去见鹿掌使,如若说他不成,再去见门主也不迟。”
冷厥从之。莫放道:“可谷中该如何办?”
郑权道:“只去一日,无妨。便辛苦公子一日了,替本掌使看着些。本掌使随后回来。”
莫放只不肯,并道:“你说得轻巧,依我看来,短短一日,可解决不了此事。我毕竟不是谷主,凡事不能替你做决定。值此非常之时,如若谷中生了变故,你又不在,叫我找谁去!”
郑权道:“一切由你做主,你自可随机应变!”
莫放冷笑道:“谷内人是碍于掌使的情面,才听命于我。到时你不在谷中,到了万般紧急之刻,吾料他们未必肯听从于我!彼时出了乱子,你可不要怨我才是!”
郑权想了一想,将腰中所挂之两牌拿出交到莫放手上道:“这乃吾五雀掌使令牌,并蚩皇谷令,见这二牌如见掌使与谷主,今皆交给你。到了临危之际,你大可手持双牌,难叫他们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