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昨夜见莫寒与何月芙那般,竟是半点没顾及自己。便没好气儿,只道:“我要你管!是死是活你只管撒开手便是。”
莫寒道:“你看你这又是说了气话了不成?趁天早赶紧睡吧,晚些叫你起来吃饭。”
柳倾城仍是嘴硬,赌气说:“你们还是快走吧,我无需你们照料。”
莫寒道:“你到底要怎么着才好!”
柳倾城道:“我要怎样着?我能怎么着呢。”
说着流出泪来,但不愿叫莫寒看着。只是背过身去,令他离去。
莫寒没辙,只得退出房外。到院子中央看了看树,又与几位白衣捕快寒暄几句,再问了问公孙略。
还去他关紧了房门的窗口处看了眼他。公孙略见到莫寒,一时也没话。莫寒虽有些疑虑要找他,但胰一想他对哥哥莫均那般,许是自己问也是一般结果。便丧了气,徘徊几步就走开了。
来至前屋,见莫均在那同老伯攀谈,便去那里坐着听讲。自觉索然无味,遂去厨房看了一回,瞧那中年妇人正在准备饭食,又朝他微笑。莫寒含笑回礼,稍后也走开了。
再去柳倾城的房里,见她已睡熟了。不好打搅,就出房找何月芙说话。
哪知何月芙去菜园子里择菜,莫寒心想何月芙到哪里都忙里忙外。
哪怕客居也当一般,不论那妇人如何劝阻,何月芙都十分执拗。
方才何月芙趁莫寒出去,已去柳倾城房里为她诊了诊脉,便说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柳倾城本对她怀有敌意,但见她如此上心,心也就软了几分,只是虚弱地朝她说道:“何姐姐,你真好。”
何月芙笑道:“我可没你寒大哥好,你看他为了救你险些都快搭上了性命。”
柳倾城道:“倒是我含愧,没法报答他。”
何月芙细细打量了她一眼,道:“柳姑娘,你与莫寒的事,莫寒虽没跟我细说。但他哥哥莫均莫掌使已和我说个大概。而莫寒虽没提起,但我已猜了几分出来,他真的很在意你。”
柳倾城却无动于衷,道:“我知晓,但我也看得出来,他与何姐姐感情深厚。”
说完此句,柳倾城便后悔了,她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句来,虽说这是她心中之所想。但当着何月芙的面儿说出来,自然不太好。且她好意为自己诊治,而自己却这般猜忌人家。
好在话为说满,还有回旋余地。于是还未等何月芙开口,柳倾城便解释道:“我是说..何姐姐与莫寒是师姐弟,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感情很深厚。是的...感情很深厚!”
何月芙嗤的一声笑道:“你可真有意思,怨不得莫寒对你那么在意,我也自愧不如了。”
柳倾城羞红了脸颊,并道:“我哪里有意思了?何姐姐休要打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