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加重刀力,何月芙才觉这大老粗刀力甚高,果然却不能与他正面碰撞。但见那几个捕快带莫均逃出了屋外。自己便蹬脚一闪,也冲至外头。
三人见她去了,忙跟了出去。天煞首先一柄大钢刀自空砍下,登时地动屋遥,满院里尽是尘土飞扬。那何月芙收剑闪至梨树边靠定,见此人刀力强盛到这等地步,自己倘若中了一刀,岂不是要肝胆俱裂,万事休矣了。
一时便不敢上前。又瞧十支红镖飞了过来,于是长剑一扫,击开六只红镖。再一个翻身躲过其余四支,落在梨树梢上。
那天孤却不去战何月芙,只是盯着那莫均,见那几位捕快携上莫均欲往外院逃。他便一个腾空飞将过去,拦在其前,并笑着道:“想走可不能了!”
紫衫捕头领着捕快们意欲强行闯过,那远处飞来的何月芙落身下来道:“我看还是不用忙了。除非今日我没被他们杀了,不然你们也没办法出去的。”
天煞与天寿随即落在莫均等人身后,莫均转身过来道:“我也知道,自然不会出去。但你们要想赢何姑娘,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天煞怒道:“真是可笑至极!一个小姑娘还能怎么着了!若是杀不了她,岂不有损我四大恶侠的威名!”
说罢就要挺刀来攻,何月芙却伸手止住,只道:“三位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英雄之辈,不说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了。就连像莫掌使这样手无寸铁之人都不放过。小女子一面要与尔等斗法,以免又要顾及莫掌使的安危。如此一来,你们胜之不武,日后也难见天下人!”
紫衫捕头恨道:“他们本就是恶贼,还能讲究什么道义!涎皮赖脸也不是第一回了!干得尽是些猪狗之事!”
天煞登时气急败坏,舞起大刀就要砍去。天寿忙制止道:“你总是这么莽撞!到底还能不能消停会儿!”
天煞大怒道:“素日不都是你们干得那些狗屁事儿!败坏了俺的名声,我煞老二素来光明磊落,从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直!如今被人诟病,真是让人火大!”
天孤却冷笑道:“诶呦!煞老二,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干得哪一件事光明磊落了!只会在这里胡孱,到了私底下,还不是照样作恶行凶!照你那样说,好名声都是你的,坏名声倒都是我们弄出来的了?”
煞老二抡起大刀吼道:“你说什么!你敢诋毁俺!信不信俺砍了你!”
天寿忙喝声道:“你们两个都够了!消消停停就有个青红皂白了?是不是大哥没在都谁也不服谁了?现在若杀不了这莫均,都别想着见宗主了!”
他提到“宗主”二字,天煞立马住了嘴,天孤也不多话。莫均先是一愣,后来从旁会意,笑道:“看来唯有你们宗主制得住这位煞爷,只是不知在下可否有缘一见这位宗主呢?”
天寿冷道:“我们宗主岂是你能见的!”
何月芙却道:“不论如何,三位以免要与小女子斗武,一面又在打我家掌使的算盘。这总是不义之举吧。不如这样可好,莫掌使自不会出院一步。你们也不可趁小女子不备偷袭他。反正小女子不败,你们也难杀得莫掌使。”
天孤心里盘算着那方才与那何月芙对阵之际,见她虽剑力不低,但自己一个人对付她也可足够。且又是在屋内,这要在屋外的话,可就难见真章了。
另外加上两位自家兄弟对付她,她必败无疑,索性先依她,待杀败了碍事的何月芙再来对付莫均也不迟。那时看他还有谁能冲出来保护他,冷厥被大哥缠住,一时半会也过不来,纵然他摆脱了大哥,来此必也在战胜何月芙之后。
彼时何月芙一败,固然他来了又有何用。
这般想定,天孤便答应道:“好!就依何姑娘所言,我等在完败姑娘之前,先不为难莫大掌使。但却有一点,如若莫大掌使不守战约,妄图开逃。我们也自然不会守约。何姑娘,莫大掌使,这样可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