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地方偏僻不找个地方解决,还跑去牛棚借茅房。
不过白苏倒是对牛棚那边住的人,没什么抵触,甚至知道那些人是有真本事的,只是时运不济,龙困浅滩。
“哦,那没事儿,梨花她舅这回托秦书记送来好大一个包裹。”
“罐头和桂圆干你拿些回去,给你妈补身子……”
陆秋霜领着她男人和陆老婆子去找白苏,蔫儿吧唧的陆老大拿出藏了很久的旱烟杆子嘴了几口。
不抽一口不行!
被三个后生仔下狠手一顿打,他一身酸疼得厉害,还得下地干活儿。
好在春种的活儿忙完,总算能歇一口气。
还在等着城里来的妹夫替他撑腰拿回那封认罪书,坡坎下传来他娘激动的怒骂声。
“你们凭啥拽着我走?你还给她一张大团结?我不活了!”
“我的鸡,我养了一年的鸡,全进了她的肚子。”
“那缝纫机,好不容易攒钱攒票买下的,没用过几回,还崭新崭新的。”
“家里有台缝纫机,大军娶媳妇儿摆出来多体面,就这么被她给抬走了,老娘我咽不下这口气。”
“糟心烂肝的玩意儿,她良心被狗吃了,还让人打我儿子孙子……”
陆老婆子嚎得像死了爹娘,陆秋霜和她男人,一个拽着她往家里拉,一个急得扑上去堵她的嘴。
陆老大将烟杆子搁下:“这是咋了?”
“认罪书没要回来?”
“要啥要,你别想拿回那封认罪书了。”
塞了一张大团结给陆老婆子,总算将她妈哄回屋了。
陆秋霜拿眼瞪她哥:“你要不起那个邪念,能被二嫂给拿捏住?”
“春种队上忙活的时候,贺家那个地主恶霸和大队长的儿子李向阳,刚好去山坳里砍竹子搭篱笆,还那么巧让周知青也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