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来了一只兔子,二只野鸡,昨天秦炎越拎来的肉还剩不少,白苏觉得家境殷实得不行。
这么多兔子野鸡,总不能全霍霍掉了。
天气越来越热,肉类不经留。
也是因为她去县城考试还有几天,贺岩怕猎物放坏了,才拎来给她们打牙祭。
“这样,梨花舅舅寄了鲍鱼干,咱们杀只鸡炖鲍鱼汤,剩下的兔子和鸡我给抹上盐熏了。”
白苏悄声跟贺岩商量:“还能做香辣肉酱,那玩意儿经留,用来下饭香得很,弄去县城应该有人要。”
黑市的事儿本来就过不了明面,也是因为拿白苏当一家人,贺岩才借着让人从县城带东西交个底。
他未来丈母娘不但没意见,这是还要跟他搭伙的意思?
贺岩觉得他果然没看错人。
她婶子有胆识!
听说要弄肉酱,贺岩生出一种要跟她白婶子一起干坏事干大事的窃喜。
“那明天弄来的猎物,我还拎来。”
“你拎来干吗?都弄回家去。”
白苏压低声音:“熏猎物,熬肉酱都在你家弄,没那么打眼,我每天要过去给你妈扎针熬药。”
贺岩觉得也是,白婶子家毕竟人多。
万一哪个漏了口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地主恶霸的儿子,黑五类的后代,队上的人不跟他家往来,也不会有人往他家去。
但贺岩是谨慎的性子,他家和白婶子家,都挨着大队卫生所不远。
万一有人夜里来找周知青看诊,闻到了熬肉酱的味儿,会招惹来麻烦。
队上每年分到各家的粮食,连填饱肚子也勉强,更别提能尝到肉味儿。
他自己一个光脚的倒腾点东西不怕什么,她婶子帮着熬肉酱弄烟熏肉,就不得不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