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拿盖子往他面前戳了戳:“要不,你吃芝麻饼时我替你兜着,不会掉饼屑。”
这个女人想看他在桂花一个孩子面前丢脸吗?
再说,哪有女人动手动脚,拿着食盒盖子就往男人胸膛上戳的。
秦炎越冷着脸:“我没有在车上吃东西的习惯。”
“那好,你留着回去吃,还能跟赵秘书菊姨分一分。”
白苏凑过去将盒子给他盖上。
本来她和秦炎越就离得挺近的,他探身过去帮着盖食盒,跟他距离更近了。
秦炎越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是那种混杂着中草药的淡淡薄荷香,应该是她采药熬制药膏时染上的,这种味道要比菊姨爱抹的雪花膏闻着让人安心。
秦炎越呼吸凝滞了一下,身子有些僵。
从县城食品厂到县一中,要是搭公交车,还要中途换乘,白苏搭秦炎越的顺风车,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赵秘书将车停在学校门口:“秦书记,你要不要送送白姐和桂花?”
秦炎越对气味很敏感,一直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淡淡薄荷香,白苏带着桂花下车,他才感觉侵入鼻息的气味终于淡了。
于是,一直僵着的身子也放松了些。
秦炎越对自己的过度反应心虚,他不动声色:“你去帮忙搬行李。”
赵秘书从驾驶位下来,要帮白苏搬东西,一个矫健的影子三步两步跑过来,抢下白苏扛着的行李。
“你是白姨吧?我爸让我来帮桂花妹子拿东西。”
长相青涩的少年,鼻子英挺,五官周正,皮肤是那种晒得很健康的小麦色,看着很青春很阳光。
他扛着行李和桂花站在一起,还比桂花高出一个头。
白苏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懵了:“同学,你爸是哪个?”
“钱嘉佑啊,白姨昨天还见过。”
意识到自己跑过来扛行李的举动,好像有些莽撞了,他忙跟白苏解释:“我爷爷是县城医院的钱主任,昨天白姨你给他送过芝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