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跟自己二姐提亲的事情有些尴尬,荷花对周鸿波这人印象还可以,但是对周支书这个人,虽然他经常脸上带着笑,荷花就是感觉他让人看着浑身不舒服。
“笑笑姐,他将收的礼还回去了也要受处罚吗?”
“所以我就说啊,不作就不会死。”
苏笑笑跟荷花叽里咕噜说话:“要不是因为他管闲事,公社要查他,那他将收的礼送回去,什么事儿也没有,但现在查出来了,他就是想插手队上的药坊,事情哪能这么轻易揭过去?”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这人心思不正,作风有问题,这个支书哪还能轮到他头上?”
苏笑笑跟荷花道:“你等着看吧,你清柔姐分析了,他这个支书算是做到头了,这回怎么着也会被人撸下去。”
荷花跟苏笑笑两人说着悄悄话,外边传来一阵哭声,还夹杂着赵清柔的声儿。
“梅婶子,你这是在干吗?”
赵清柔喝止的声音很愤怒:“队上的事情,你跑来药坊闹什么?周支书的事儿,是公社领导决定的,你找我干妈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劝你别在这儿哭闹,快回去。”
不等赵清柔的声音落下,压抑可怜的低泣声传进屋。
“赵知青,你行行好,让我见见白大夫。”
妇人的低泣声很凄凉很可怜:“我知道我家燕子爹这回做错了,但他不是将人家送的礼还回去了?白大夫跟公社和县里的领导都熟,我来求她,求她放过我们家,求她不要跟我家孩子爹一般见识。”
外边哭的人,开口闭口都是燕子爹,这声音让荷花想到了周鸿波他娘,没什么存在感的梅婶。
这个梅婶平常为人和和气气,甚至有些怯弱胆小,跟人说话也不怎么抬头。
队上的都夸梅婶子是个贤惠持家的女人,是周支书的贤内助。
一个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人,竟跑来药坊哭上了?
荷花坐不住了:“不行,笑笑姐,我得去喊我妈。”
苏笑笑也感觉不对劲。
她起身丢下分拣药材的活儿,拉着荷花:“不能让她一直在药坊哭闹,回头队上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走,咱们去找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