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越委屈:“我觉得这回够有耐心了,怕唐突了她,还喊了白茅和韩秀梅回来过年,正式跟战友通了气,才让韩秀梅同志转告她我的心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尹教授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他一语点破:“你这孩子啊,包袱太重了,你也说是让人转告你的心意。”
“上回小贺那工友来找媳妇儿,都知道约人家姑娘进暖棚,面对面聊清楚。”
尹教授意味深长道:“你说说,你对白苏同志起了心思,自己不去找她说清楚,要人转告这合适嘛?”
“很多话,别人转告,讲不清楚的……”
听尹教授一通说教,秦炎越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了那个女人跟韩秀梅说的话,又听了姨夫这一通教导,秦炎越觉得有些事情,他真的需要认真再好好想一想。
“姨夫,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县城,过几天兰花和周长卿结婚,我给你和凡儿拿年货来。”
秦炎越交代尹教授:“有韩秀梅在,洪成最近不敢来和平大队,我扶你回去躺着……”
沈知青从药坊下班后,如行尸走肉一般回了知青点,有气无力在宿舍床上躺着。
一直挨到知青们都洗漱干净睡下了,他才慢吞吞来灶房打水刷牙洗脸。
本以为这个点,灶房没人了。
没想到,却有火光透过糊着纸的窗户照出来,他还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是谁在灶房偷偷烤红薯吃?
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沈知青站在灶房外的暗处顿了顿,然后就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在聊着天。
“今天革委会来闹事,那场景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药坊真要被砸的,没想到柳暗花明,这事儿因为秦书记带着白婶子哥嫂出现,就这么过去了。”
“清柔,白婶子那个嫂子真厉害,除了婶子,她是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苏笑笑的声音刚透过冷风传进门外的沈知青耳里,赵清柔说话的声音又传来了。
“荷花她舅妈是这个性子,这我也没想到,干妈以前也没跟我说过。”
赵清柔冲苏笑笑道:“笑笑,我怎么就觉得今天革委会来砸药坊的事儿不对劲,他们这是在声东击西,表面上是冲着药坊来的,我看却是冲着尹凡和他爷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