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张拯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不然一些事情实在解释不通。
回宫的马车慢悠悠的,但是再慢,也有到头的时候。
马车外传来陈瑀请张拯下车的声音。
张拯结束了思考,掀开帘子迈下了马车。
李承乾的车驾在前,张拯的车驾在后。张拯下车的时候,李承乾已经先一步跨入了晋阳宫的大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张拯慢悠悠的走着。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张拯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从长安出来时,不过九月中旬,现在已经十月下旬,不知不觉,秋去冬来了。
“陈瑀,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拯将手缩进袖子里,对着身后的陈瑀问了一句。
“属下的父亲?”
跟随在张拯身后的陈瑀一愣,以往张拯无条件信任他,也从未问起过他的跟脚来历。
就是陛下安排他做了张拯的亲卫,他就做了张拯的亲卫,张拯也就用了他这个亲卫。
现在张拯突然问起他父亲,让陈瑀心里有些疑惑。
不过张拯既然问了,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理了一下思绪回道:“回少郎君,属下的父亲,老实说属下对家父的印象也很淡了。
家父去世的时候,属下年岁还很小,不过家父的名字少郎君应该也听过。
家父讳稜,前隋时期也是一位领兵的将军。隋炀帝在江都被宇文化及弑杀之后,家父便投了杜伏威。
后因与杜伏威意见相左,被杜伏威所杀害,后来便是陛下平灭了杜伏威。
而属下也就被陛下收入了军中,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算一算,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陈瑀说这些的时候,面容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瑀今年也才二十三岁,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刚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