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滩蜘蛛网铺满的沙漠里是少年用青春种下的血迹!
我是这烈火中的恶鬼,是这高山上的卫兵!
天生恶种立白衣,赞美是对我的侮辱!
我是十恶不赦的谟鸟!
深海,巨鲸的骨架悬浮在大夜司首的上头。
他在洋流如星河悬空,他什么都记不得,但强烈的情绪不需要记住事例,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白衣步行在倒悬之海,他每走一步都重踏漆黑的时空,他在海底走出.台阶,垂眸一步步走,纯黑色火种在他瞳孔中跳动。
带上面具,告诉自己我是谁。
飞鸟越过海平面,淡蓝色的水波向着海沟不断蔓延。
羽翎看不见,他囚禁在这具身躯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他用自己自由的灵魂感知着出路,黏菌在他胸口驻扎,变化出其它模样。
长发飞舞,羽翎很安静。
念都从不思考对自己来说没有答案的问题,君子的习惯白衣继承得很好。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的使命,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那月光下的白衣裙是大君子在冻死前看到的光景,那是他活了四十多年的动力。
羽翎是俗人,他更需要一个支撑自己抗住所有的理由,但他没有感情。
但刚才的经历,他看到那月光下的少女时想得是陈雪梨。
白袍涌动,羽翎在接受自己的诘问。
在这个时代,欲望是极容易被满足得,但从念都这个身份被他借用以来,他没有沉沦的念头,与其声色犬马苟活三百年,他宁愿死去。
三百年的灯红酒绿是会腻得,羽翎广阔的精神需求无法被鸡毛蒜皮填满。
小姑娘。
大夜司首愣了下,他突然看见了,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细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