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见过大灾变,他很难维持气定神闲。
至于那滕女,他现在害怕相见。
梅花落,因为红裙手里捏着三支冬天的殷红。
“小家伙,你怎么有心情来见我了?”沈眠心性好,尽管家道中落,但能够作为滕女随行出嫁,总归算是好出路了。
大秦在七国的位置不上不下,相比于男女地位,还是由自身阶级说了算。
尽管是因为解决中兴叛乱立得爵位,但沈家是靠外戚进入七国视野得。
正因为这种德不匹位,所以家族树敌颇多,眼红得,自诩清流得,利害相关得,按理说沈家应该被杀鸡儆猴,“还天下太平”。
不过毕竟是万年灵界,秦国还未如此腐败。
异能赋予的道德水平,和如今各国皇帝的权威,这使得后宫并不好塞人,滕女地位高,毕竟跟皇后占一个派系,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尤其是她这种陪嫁东宫得。
但沈眠奇怪在于,她尽管是滕女,但并不是随嫁。
大业和大秦的和亲就她一人,只是名分滕女,而非太子妃,或者侧妃。
但就如大魏只有皇后,大殷没有后位传的侄子,她先占了坑,地位不高但这位东宫性子冷,可未必愿意再娶。
犹记得自己在桃树下望他,那少年是会脸红得。
至于她为何认定许愿是太子,全然是直觉。
她嫁到东宫,应该还没有外男在喜宴当天敢出现在东宫后院吧?
所以尽管并没有见到那位大业储君,但沈眠很理所应当了。
七国绵延,各阶级用的礼仪有明显不同,虽然有妃位说滕女不通礼数,但她毕竟没有名分,但也没有谁计较,至于不见太子,那是理所应当得。
不是太子妃,不用拜堂不用结发,大业的礼仪是给大秦的。
至于沈眠,外戚之家要学得太多了,她并不是家族嫡亲,按理说也不会承接国礼。
她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而她所对话得,是团黏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