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不计较这些。说起来,你跟孩子们倒是能玩到一块去。”苏颜【长姐】的姿态拿得很稳,入学三个月,她一直端着。
“好了,屁点大的年纪,别老感慨了。”劫云有些随意摆了摆手,打断谈话。
他们这托儿所里,段镡默默做事,自己懒散,班里秩序都是苏颜在照料。
很多时候责任让她变得比秋月成熟。
“等会上自习,赖在食堂吗?”看了看钟表,红衣微笑,没有继续言教。
寻常时候都是段镡组织上课前的秩序,现在九点二十分,老大没有说话,大约是不在教室上课,不然青衣会提前通知,该做餐后消化了。
也算是给某些吃饭没完的满岂一个信号。
还有某些时候的羽翎。
按理说小孩子都没有学会跟世界和平相处,但段镡天生就像领头羊,苏颜成熟像个长辈,劫云流里流气得像出头大哥,落茗谦逊,都不是孩子该有的气质。
羽翎尽管是伪装得,但对于三位的言教能听进去,他也从未把托儿所里的后裔当孩子看。
这个世界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了,没有什么是合规矩、合认知得。
人,生来就在抗争。
“这么着急上课吗,我今天忘记提神了。”羽翎打着哈气,他不安分,在凳子上扭捏,浑身不舒服。
“你不是天天瞌睡吗,昨天下棋乱了规矩,把老九都气哭了。”卢呈嘴里嘟囔,有些可爱。
“怎么啦,你要替他出头吗?”羽翎不喜欢珠算,围棋、象棋之类有固定起手式得他都玩不好。
所以他打破了规则。
“我才不跟你玩呢,老是赖皮。”卢呈没兴致,不知是不是吃上头了,瞬移后手上多了盘绿豆糕,吃饱了看着棱角都圆润了很多,不再那么暴躁。
羽翎虽然大多时候与世无争,在壁炉旁睡得跟猪一样。
但他莫名其妙得胜负欲很强,没被他赖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这托儿所里上学。
党校的课程宽松,只是划定固定的场所避免他们跑丢了,偶尔有些学习环节也并不苛刻。
面对这一批英烈后裔其实不怎么操心,这十位自带默契,不会闹矛盾,内部有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