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的黄裙子是留仙裙,皱巴巴得,下摆模仿的鱼尾,也不知道她接自己时为什么穿得这么风韵,明明是短发。
说起来,羽翎对秋月的长相没有一个明确的印象,应该是好看得,但他不喜欢那件衣服,后来换了黑白条纹的西装,一如既往得丑,但配上工装靴还是有形象得。
至于她今天配的衣服,别说了,他这辈子最不堪的形象就是这套了。
也就满岂陪他。
“陈伯?五哥,你竟然还需要被照顾起居呀,你越活越过去了。”卢呈惊讶。
他原先懒,长褂穿着繁复,也都是旁人伺候得。
但比他大得都没有保姆,他慢慢才学会用异能穿戴肩胛区域的绳系小背心。
卢呈很想哭,他太独立了。
“呀,没有没有,月姐关心我,说三岁的小朋友怎么能一个人住呢。我虽然是坚强的孩子,但不能让家人担心。”羽翎越说嘴角翘得越高。
“啥?家人?这是什么时髦的新事物啊。”二愣子挠头。
“哎呀,你生下来没有,就一辈子跟它无缘了。小卢,我虽然只大你一个月,但这段时间,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天呐!不亏是五哥!”满岂做在地上拍手,叫得很欢,眼神很崇拜。
卢呈赌气,“不可能,你吹牛!你玩赖!”
“哎呀,我知道你羡慕嫉妒了,但是没办法,像我这样备受宠爱的小孩,注定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角落偷偷流眼泪得。”
羽翎“哇咔哇咔”得叉腰炫耀,苏颜抿唇,没有说话。
活宝。
喝着茶,捧着旧体纸质书的落茗缓缓走上台阶,看着在地上蹬腿哭的卢呈,围着羽翎转圈的满岂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成朝不睡觉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发疯得,“得得得”像个上了发条的小恐龙。
往常白衣不会去惹哭卢呈,他喜欢欺负满岂跟寸居,前者软绵绵一团,后者木愣愣呆傻。
今天这两个幼稚鬼怎么闹一起了?
推了推没有镜片的细框眼镜,黑白羽翼坐在阳光撒下的窗边喝着咖啡翻着古语毛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