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魂归故里,我远远地望一眼那瑰丽的山体。
用防弹衣盖住我牺牲的躯体,但愿大地母亲还愿收留我肮脏的灵魂。
羽翎穿着粗糙的麻布短衣,他的视野被纯黑色的世界所占据。
我叫什么名字……
少年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僵硬的身躯在这阴森的房间里摸索着家具。
这世界毫无光亮,幽邃的触须吞噬了羽翎空洞的眼睛。
“你如今的努力,还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人间让你灰头土脸,你带着身上的缘走了那么久,想停在那里?”
那是很久以前的问题,同样,那破败世界中,也有少年在回应。
“我从未埋怨,走来的脚印是我的过去,未来皆是代价。我对红尘充满感激,能让从淤泥中走来的乞丐看一眼集市得繁华。”
羽翎不知道他自我贬低的习惯是哪里来得,但如今确实是习以为常了。
很抱歉,我从未登上台阶,不能回应你以后我会如何。
只是……方漠之前,我遇贵人。如今,是我可以预料得咎由自取。
羽翎很平静,他敬重那语音对自己的关怀,见怪不怪。
池塘的莲花开了,我想去看看。
少年换服饰,他很用心得挑选,穿着一丝不苟。
黑色暗金长袖衬衫,灰黑色风衣,下身中规中矩的直筒西装长裤,工装灰黑马丁靴。
去吹风。
羽翎用细线吊着风筝,眉目中有着不可言说的阴影。
相比于微型耳机、全息环境跟随音响,羽翎很落后得戴上了骨传导耳机,纯黑色的质感带这些工业的棱角。
他不喜欢圆润,这种生硬的突兀感让他有种缩在角落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