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疲惫,抬起手望着自己手腕处的静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那冰冷的血管之中游动。
大约是海燕说得,生儿子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
可他好像也是独子吧?
为什么说也?我记得我有妹妹得。
不对,她并没有承认我,用“也”没错。
羽翎往葫芦里倒酒,他好喜欢这种没有用的装置艺术,跟自己一样,像极了昂贵的奢侈品。
——他喜欢这么称呼手中的工艺品,因为那是不知道谁一点点打磨出来得,充满了爱,希望让自己在路上带着,好走远些。
我们要将生来的天赋作为礼物还给这个世界对吗。
但我们的礼物,在这个世界上不了台面。
“先生,你在想事情吗?”
“喊我羽翎就可以了。”
“……您的名字真奇特。不过,我确实是要喊您先生得。”
这是谁设置的恶趣味。
竹羽晨不懂,黑色长袖衬衫编织有暗金色的纹路,少年望着手中木质的葫芦没有说话。
“耀斑,你喊我羽翎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好得,我学会了。”少女起身,一如既往得温柔恬静。
“我答应你要去看流星雨得。去哪里看?”
“小阁楼。那里有天文望远镜。”半白衣灵动了很多,她好像是真得喜欢看星空。
“好。你走慢些。”羽翎伸出手摸索出把拐杖,耀斑想上前搀扶,被他拦着了。
他不想碰她,哪怕是仿真机器人都不行。
“没事,你先上去。我回头研究下,看看屋内有什么权限是可以对你开放得,不好意思,都没怎么了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