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翻滚,他在星河找寻着恒星的光芒,他在聆听昔年舰队的血性,他在思索为何自由会与责任这般得背道而驰,他在找寻轮回前的世界,他在思索,思索为何时空被割裂了。
他在回味令君香的眼睛,那双眼记录了轮回,那模样就像瓶子是瓶子里的水的一部分般荒唐:
君子大多扎根,扎根在了最无可奈何的地方,因为没有谁在意它们,它们就像是堵塞漏洞的工具,只要不漏,就够了……
灼羽怎么会甘心,但太久了,久到只能这般挣扎给自己看。
这是另类地妥协,这是把自己出卖后的无能为力,亦或者是一种麻痹,一种隐藏真正想法的戏剧。
灼羽投降了;
万千少年看到万千种不同的可能性,但君子看到得和其它任何存在都不同,哪怕是双圣都不可能超脱于灼羽去“看到”,但君子可以,令君香轩禅更是如此。
羽翎也是,所以它们都在等,但同样得也都不可说,因为在这语言被瓦解了,意识被解散了,因为他们在瓶子里面,而瓶子说到底也不过是君子的一部分。
在如今的灼羽,信任链断裂,君子在哪里此地就会变成所有一切的中心,瓶子把君子囚禁,但瓶子到最后也不过是变成君子的瓶子,如此也是为何七国狂徒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敬畏君子,亦是尽管天骄万千却不可能有君子的来源;
——诚然,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圆满,但不论如何令君香都在最顶点,所以天骄希冀于轩禅,君子也在等令君香。
当然,现在说得不是这些,而是那少女跟那远方流浪的斗笠少年。
她叫枭阳,等羽翎。
他牵着他的狗,习惯了沉默不语。
既然都是克隆体,那我们之间的谈话,会不会了解从前深埋的因果?
不相见,那边永不相见!
就让这一切不了解,下辈子,希冀那遥不可及的下辈子好了。
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既然梦都是幻想,那就沉浸其中不醒好了。
我要荒唐一辈子!
四千年的历史就应该这样书写!
醉了,喝醉了。
神明挥舞着锄头,种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