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最大的雪,是羽翎坐在王座之上时下的,那时云雾遮挡,晨曦下缕缕橙黄色的光线如光柱般顶天立地,最后它们却在一个点上悄然汇聚,在那光点中少年凝望手中的令牌。
羽翎是野蛮得,就像是丛林里的野兽,肌肉隆起好似头恐怖、血腥的暴龙,但那时他温柔,他微笑自己手中的可观,就好似长辈对后辈的体恤。
飘雪中起风了,狂风拍打着少年的胸膛,他手上有一只精致的布娃娃,那是与他在一起时仅有得可以算得上“文明”的东西,与他一贯的粗粝不同,那是极度复杂的工艺品。
他想守护的,从来都不说,甚至都不让对方知道。
马北风在山下,他就像是苦行僧,一步步走到最高处,走到羽翎的身旁,目视这和自己书本上看到得全然不同的少年,那样立体、鲜活,并非死气沉沉的某种“角色”。
在那树下,开了梅花,停了大雪。
他说,布娃娃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