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阳盘腿坐在过道上,小鹦鹉吹着风,那太阳似乎离它很近,少女摸出耳机,分了一只在月轮鹦鹉的耳朵上,他们靠着落地窗,暖阳被抽掉了凶煞,平和得像一只软绵绵的狗熊。
“小家伙,蒲公英吹来的方向,是你的家嘛。”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嘻。”耀斑伸出手整理着小蘑菇的羽毛,天边的云懒散,絮状、柔软,它们自由自在、安静祥和。
今天应该不会下雨吧。
“还帮我找媳妇嘛。”逗了逗月轮鹦鹉,枭阳准备回去了。
“啥嘛。遇到合适得,我还是会努力促成你的姻缘得。”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很愧疚呀。我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样我就放心了呢。”月轮鹦鹉主动地扇了扇翅膀,耀斑没有说什么,水灵灵的眼眸斜着,大约是在思索什么。
她常抿唇,这小动作让她看上去总是显得忧伤。
“你上次说,梦见了过去。那或许不是你呢。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由亏欠主导,知道了吗。”
“你是枭阳,是我的耀斑。”
“是。”女孩有些累了,回到工作室,月轮鹦鹉回到了它的小房间,耀斑揉了揉眉心,随后消失不见。
月轮鹦鹉做了一个安逸的梦,梦中大约是过年,耀斑身着白色衬衫,长衣连到大腿根部,将短裤盖住,小蘑菇趴在大腿上,女孩朝它喂着坚果和水果,随后又会多些肉食,暖风吹得它舒坦,少女恬静得笑着,优雅端庄,出落得很大方。
“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哦,你的生日,为什么你不吃点呀。”
“看你吃就好了。”耀斑性子柔和,那是第一年,也是第一次过年,那一年也是枭阳此生唯一续了长发的时光,大约到肩胛骨的位置,柔美稚气。
小姑娘知道月轮鹦鹉爱炭火,后半程她坐在地板上,小蘑菇在它身前凝望火光中的自己。
恰好耀斑回眸,让竹羽晨会想起了一抹不可方物的美。
那是黄泉彼岸,有一座奈何桥,它在树上,对岸群寂草铺满,彼岸花盛开,有一姑娘在这山花烂漫时伫立,正是圆月,它用双眸刻下了这珍贵的影像。
其实呀,红衣还是你穿着最美,就像,出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