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月又突然冲过来,“冷静冷静!别别别……”
华未央盯着他,见楚月脸上有种豁出去的凛然之色,“信我。”
华未央放下手,看着那群飞远的鸟群,回头对楚月低声道:“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
华未央松开手,又转向因为使用了全力而瘫在地上的华凝。
就这水平,天恒山的人为什么会放她单独出来行动?
华未央思考了会,想不明白,只能对她淡淡命令道:“你跟我走。”
“啊?”她反应了一会,又不满,“凭什么!”
华未央挑眉,“你不想知道萧郁离去哪了么?”
她一愣,复涨红了脸跳起来厉声大喊,“你告诉我即可,我自己会去!”
华未央朝她冷笑,“那你就呆在这吧。”
她噤了声,咬着嘴,眼里一时间噙了泪水,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湿漉漉的。
然而这样子仿佛只是一瞬,她的脸很快不甘和气愤占据,冲着华未央嘶牙咧嘴,“好,我跟你走……”
车轮咕噜咕噜地转着,骡马上铜铃叮当,板车上堆着松软的稻草。
躺在上头,鼻尖尽是萦绕着枯草与泥土气。
虽是深秋,但午日的太阳和煦温和,将人烘烤得暖暖的。
华未央靠在草堆上,直视头顶那万里晴空,不由眯眼。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华未央侧头看靠在自己手侧的楚月,慵懒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在暗处监视我们的人身份不简单?”
楚月点头,刚刚华未央已经半真半假地将之前的遭遇和她说了,也算是简单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些龚府的人看作杀人犯。
“你刚刚不是说在那龚元生身上的傀魂颇有异常,又有一人伪装成家丁将你打落悬崖。且不说身手如何,这隐藏气息的手段也是一等一了。”
确实,在龚府不止是自己,萧郁离和齐深都没能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