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两种可怖的毒,落在萧郁离身上整整两年,无人可解。
医者仁心,光是想象就感叹不已,这让叶清枫怎么能不怒不气愤?!
好在萧郁离本性清冷,无大怒大怨,未曾毒发过。
倘若只当是纹至身体的样式,还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两样毒。
因此萧郁离从来无怨怼,他从没当这是什么累赘,只坦然受之。
可叶清枫却觉得这毒下的极其狠毒,简直像是给萧郁离量身定做一般——
从不生怒从不动情的人,一旦遭受世间多少不平事,就要承受比别人重千斤的疼痛与苦难——凭什么呢?!
“您不该下山来的。”
叶清枫忍不住道,身为医者的他却无能为力,转过头去不再看萧郁离。
萧郁离却声音清淡道:“总不能因为这蛊,一辈子不下山。”
想要下山做的事,很多事。
还有,还有他的私心……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执着吧。
执着到飞蛾扑火,也想一试。
思来想去,萧郁离才意识到自己下山以来思虑过重,过于多愁善感了。
也难怪之前众位天恒山门主不让他下山——
倘若有异样,常年困于山中事务的掌门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去。
萧郁离边想边推开窗,他刚见过远处人来人往的街市,目光几度流转,便落到了客栈前那一抹月白身上。
那自然是惯常易容的华未央了。
只见她悠哉悠哉地在摆着些陶件物什等有趣玩意的摊位前来回观赏,像是看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喜欢。
无所事事地游历人间似的,自在又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