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黄先生和白泽先生到后面住下。吩咐下去,宅中上下均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有违令,家法处置。"
云合连忙俯首称是,然后引华未央等人顺着西侧的抄手游廊往北而去。
见华未央一行走远,言宴方转身从西南角门而出。
他沿一条白石铺成的甬路穿过花园,又经过一座东西穿堂,才抵达一处轩昂壮丽、由五间上房连成的正屋。
因他与云遮情同手足,更无避忌之人,从来是不必通报的。
他静静得推门而入,一转眼,就见云遮正沉默着坐在偏厅中的大椅上,悄悄得喝着一壶酒。
"你来了。"云遮已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再将它饮下。
言宴行至桌边,提起酒壶也斟了一杯。
他抬杯略沾了沾唇,尝是无色无味的烧刀子,不由轻轻得叹了一口气,问道:
"怎么,心情不好?"。
"我想任何人在得知朋友家遭受灭顶之灾后,心情都不会太好。"
云遮抬头看了看言宴的脸色,道,"不过现在你的心情倒似乎不错。"
言宴目光一凝,微微开了开口,最终却没有解释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得道:
"在大多数情况下,悲伤不仅无益于思考,还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这么多年了,我想你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云遮暗自叹息,苦笑道:
"不错。你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遇到任何事都能够淡定自若得分析利害。或许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够平安得活到现在。"
言宴轻啜一口酒,感受着其中的辛辣之气,淡淡得道:
"你找我来,是为连鹤的事,还是为凤凰山庄的事?"
云遮沉声道:"两者有什么区别?"
言宴道:"若是为连鹤,这件事就仅限于你与他之间的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