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炎龙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意,笑道:
"要不然呢,他们总不能大清早的空着肚子把酒言欢吧,这也不是两年前了。"
话声刚落,就听西厢门开,华未央流水击石般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大清早喝酒固然惹人生厌,在背后乱嚼舌根却也讨人嫌,这么看,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白泽为华未央针灸已毕,黄金炎龙乐呵呵得道:
"可不是,谁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华未央眉目滟敛,哪怕是一张易容的脸也依然顾盼生辉,笑道:
"原来都是我的错,不是你为老不尊。"
听这二人又在贫嘴,白泽已懒得再搭理他们。
见黄金炎龙手里的托盘中有一碟软糯金黄的鸡丝卷儿,他端起盘子就捡了一块细嚼慢咽道:
"五十步笑百步,看来是肚子还不够饿,我走了。"
他一转头,见言宴还携了一坛酒来,眼睛稍微亮了亮:"给我的?"
言宴一时间竟有些怔愣。他还未及开口,华未央已对他说:
"不必理他。他若不来,我们就自己吃。"
然后又凑近前来一嗅,笑道,"是陈年的桃花酿。"
听着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好像近在耳畔的话语声。
原本因见三人相处而沉浸在一种难分悲喜的陌生感中的言宴,才收起略显茫然的目光。
他轻轻得应了一声"是"。
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之人眼中温和的笑意,听那人又道: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些?都是传甲的手艺,你很久没试过,想不想再尝尝?"
"是啊,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