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道:“我们何时去见折可适?”
“大郎须收敛些桀骜才是,待定居下来,以大郎之能,必定前途在折氏之上,此时却不可直呼他名字,少一状麻烦,多一些自在。”朱文劝道。
李寇从善如流点头道:“这且依你。”
朱文才说:“今日天色已晚只怕要待明日才见,许要到后日,一并发付咱们去修筑城墙——只是大郎年岁不到怕是吃不得那一口饭,莫若一发都去,我自去修筑城墙,大郎先看一看渭州景物?”
李寇心道:“原来年纪不到人家还不要。”
他心里有计较,只说来日再看。
只是今夜总不至让他与朱文在经略使司门外等一夜吧?
这大雪眼见下得越发大了。
朱文熟知这类操作,便说当遣他们先寻了家小团聚。
官府是不怕他们夤夜跑掉的。
“只是不可有什么差池,我也只知道常规的安排。”朱文说。
李寇猜测只怕要落在他拿出的玻璃杯上。
这时,姚平康黑着脸过来道:“你二人也都是好手,洒家于你作保,你们且去与家小会和,只是莫忘了,定然要在久住张员外家正店落脚,今日之事,经略相公必然亲审之,不可错过了时候。”
他瞪了李寇一眼,气鼓鼓又骑着马率先往内城西门走。
这厮倒也算是个爽利的人,李寇心想。
他倒也热切早些找个避风的暖室,今日多事有几处做过了些的他须自省才是。
曹秀必来报复,此其一也。
玻璃瓶必有人来索,给也无妨只是倘若日日来索又是个麻烦。
此其二不曾细细考虑的。
还有这第三,便是折彦质待他的态度与那姚平康忽热忽冷的看法。
这两个当是渭州青年里的佼佼者,他两个的心思还要细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