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姚平康也哈哈大笑。
赵推官长叹一声,只好让那老头先喝止五个小的,自去喝问姚平康:“你笑什么?”
姚平康哈哈大笑不止,他也不说笑什么。
这时,大堂里传出话来说是经略使要先问王氏与马娘子和离一案。
赵推官叫姚平康笑得面红耳赤,他只好凶狠瞪一眼朱文,统着手逃也似钻进大门,绕过游廊往里头去。
“先去,先去。”姚平康指着王氏那几个笑得捶胸顿足,道,“你等先去,早些与赵推官结了亲家,州衙门外见了面也不需假惺惺叫一声,”他捏着嗓子,学那两个妇人说话,“赵推官!”
车里那女子又叫道:“姚横行仗着权势敢欺负人么?”
姚平康嘿嘿笑一声才说:“俺哪里敢欺负富甲渭州的王家,俺巴结也来不及——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放肆,王家老头越发颜面无光。
他竟一把推开三个儿子,拐杖笃笃敲打着台阶自先上去了。
众人渐渐跟着进了州衙一进大堂。
李寇拉了下朱文也要进时,马娘子从车上下来,她避开别人,只叫那几个随从在外头等着,她目不斜视绕开李寇走进了州衙。
李寇叹了口气,马娘子个头也比他高了许多。
姚平康走下台阶来,凶巴巴地喝道:“你这厮叹什么气?”
李寇看他一眼摇头不说话,绕开也要跟着进去先看个热闹。
折彦质笑着拉住他,道:“姚兄昨夜至今可是久住张员外家附近逡巡了一夜,李大郎可要请他吃酒才是。”
李寇愕然,而后便知这是折彦质甚至折可适的安排了。
想那赵推官的来意恐怕不只是要令折可适在马娘子和离一案里左右两难,也有破坏那折彦质前途的用意。
纵然如此,以他现如今和朱文的地位,若无人家照顾只怕要为那赵推官下手整治。
至于那些救回来的孩子,他们此时应当早被折彦质设法教会说词的。
王小乙与周侗应当也不会阻挠折彦质立功。